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月那前夫杜文浩,見到他們一出來,就連滾帶爬的抱上了周啟的大腿。
“妹夫,您手下留情啊!我們杜家就靠著這紡織行跟工匠坊活呢!你這樣收走了,就是要了我們的命啊!……”
“此人是?”
韓都統奇怪的很,剛才他來的時候這兒還沒人呢,怎麼這會還跪在門前了?
周啟擺了擺手,並未解釋,而是蹲下身來道:“誰是你妹夫?”
說完,他就將腳下衣炔給抽了回來。
韓都統見他臉色不好,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問道:“可需我請人將他打發離開?”
“罷了,隨他吧。”
這韓都統出手,周啟可不能保證這杜文浩的生命安全。
何況他跟這杜文浩本來也沒什麼大仇,現在蘇靈也已經逐漸好轉,不如就讓他愛跪就跪著,反正丟的也不是他的人!……
只要那什麼二舅娘不在,諒這杜文浩也折騰不出什麼花來!
而正想著呢,遠處那二舅娘就揮著帕子跑了過來,連忙將杜文浩給扶了起來。
“你這孩子,你跪他做什麼,那匠坊我們搶回來就是了!你等著!我大姑姥姥的親戚就是郡守,還弄不倒這小小的男爵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韓都統犀利的眼眸就眯了眯,問道:“可是常太守?”
“那是,你又是誰?”
二舅娘兩手插著腰,面對韓都統毫無懼色。
而旁邊的杜文浩拉了拉二舅孃的袖子,示意了聲:“舅娘,你可別再鬧了!……”
“我哪裡是鬧了,我這為你抱不平呢!”
二舅娘又昂起腦袋來盯住了周啟,滿臉的不善。
“我說你,上次的事情是我沒輕重,但是你對待自己家人也太冷血了,把人家的生意說搶走就搶走!既然如此,我可就要去請太守來主持公道!到時候可別怪我不留情面!……”
周啟還沒應聲呢,韓都統就嘆了口氣:“先生,這是從哪裡來的野婦?根本就沒有什麼常太守,這野婦在唬你呢!我還是喊人來將他們打發走吧!”
周啟深感無語,見過不要臉的,是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考慮到蘇月,他還是決定給他們留點臉面。
“韓都統,此等小事無關要緊,就是我便留在家中先處理此事了,那韓都統?”
“我自行前去吧。”
韓都統也知道周啟大概是抽不開身了,笑著揮了揮手,坐上馬車先行離去!……
照周啟所說,金峰縣的匠坊裡面在製作什麼床子弩,那威力可達連弩的數倍,雖然不如連弩輕巧靈便但用來守城最為合適,那他可不得前去瞧瞧?
而留下來的周啟,雙手抱著拳,對這兩人態度很是不好。
“妹夫,你幫我喊月月出來好不好?”
杜文浩見二舅孃的把戲已經拆穿,乾脆就將話鋒給變了變。
他對蘇月還是有一定情誼的,只求能再見蘇月一面了!……
或許好好說道的話,事情還能有一線轉機。
周啟歪了歪頭,稍稍沉思便說了聲:“等著。”
說完,他就進了屋,還讓門口的流民給關上了大門。
這杜文浩自己找不痛快,要作死的話,他當然是選擇成全。
待到正堂,蘇月剛巧就跟蘇大豐說完和離的事呢,兩眼睛淚汪汪的,很明顯是哭過了。
而蘇大豐,也不知是聽了什麼,當場就氣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