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到了剿匪關頭,那牙刷不牙刷的也就無所謂了。
柳司辰已經站起身,摺扇指著周啟有辱兩個字都說出來了,一聽又坐了下來,望著周啟一臉疑惑。
“你剛才說到官府的武器年久失修,可帶我先去看看?”周啟問道。
柳司辰很是好奇這豬鬃毛到底還有何用處,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行,你既如此說,那我就帶你府衙兵器庫走一遭!”
說著,便站起了身,大有現在就走的意思。
但是周啟卻絲毫未動,杵在那凳子上,眨了眨眼。
望向柳司辰的眼神,慢慢變得疑惑起來。
兵器庫啊!
這柳司辰說去就去的?!
就算是縣令兒子,不得拿個手書什麼的嗎?
已經走到門口的柳司辰也察覺到了異樣,朝著周啟便問:“周兄為何不走?”
聽到問話的周啟回過神來,到底是縣令兒子,他管這麼多做什麼!
想著,晃巴了下腦袋,擺了擺手就起了身。
兩人正欲出門,雅間門板就傳來了敲門聲。
三五個書生站在門口,臉色有些不滿,但見著柳司辰還是恭敬的作揖。
柳司辰握著摺扇一拍腦門,對著周啟很是抱歉地道:“哎呀,周兄,我這倒是忘了,我已收了名帖,不好辜負這幾人的求學之心啊!”
聞言,周啟很是無語。
不得不說,這柳司辰的表面功夫做的是相當足,難怪一名貼收五銀也沒人能說!
“那明日吧!明日我在鋪子等你!”
周啟朝柳司辰拱手道別,剛走不遠,背後就傳來了嘲諷之音。
“柳秀才剛才何說一房掌櫃文采不凡?不就是個賣那牙刷的嗎?”
接著又有一人跟著說:“那是柳秀才謙遜,你還真的當了真?你沒看這周掌櫃直接拉過柳秀才就走了嗎?能有什麼文采?”
“哦,那是我天真了,抱歉抱歉……”
“爾等啊,都不知情,我們周兄雖是商賈,但也是讀了書習了字之人,與你們倒是也差不多的。”柳司辰邊走邊給周啟解釋。
很快,那幾個書生就不服了。
“與我們差不多?我們好歹也是文竹書院的甲子班學子,怎可拿一房掌櫃與我們並論?”
聞言的柳司辰臉上表情變了變,剛想再次為周啟解釋,有一雙手便拉住了他。
只見周啟已經返身折了回來,淡然地搖了搖頭。
“文竹書院甲子班學子?”
畢竟這是背後說人壞話被抓了個現行,現在那幾個書生臉上都有遜色。
只有一人挺了挺胸膛,答道:“自然是!”
周啟點了點頭,努著嘴:“那我今日看看甲子班學子有何本事!”
說完,也不顧這幾人了,直接進了那詩會的雅間,一屁股就落在了上座之上。
見此,那幾個書生皆是皺了皺眉,表情很是不滿。
但那柳司辰倒是樂了,這又有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