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不被虎咬,須先毀其利齒。
要想不被鷹啄,須先斷其尖喙。
儘管長老會那些人再如何排斥韓飛羽,也不能否認那是一頭猛虎,一隻雄鷹。
這頭猛虎在庫利扎爾能得到的幫助不多,坎特校長向來陰晴不定,真要爆發衝突他不一定會站在韓飛羽的身邊。
思來想去,便只有布拉夫更具威脅一些。
布拉夫是一個重感情的人,這一點從他為服部伊織多年來守身如玉可以得知。
他不可能會放棄自己的小師弟,更妄論這個小師弟本就是他最尊敬的大師兄的兒子。
保險起見,先讓他失去影響力是一件很划算的事。
對手是布拉夫切特還是土耳其切特家族,對長老會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區別。
沒人願意惹怒四大家族,可沒人懼怕四大家族的某個具體成員,族長除外。
布拉夫願意為了區區一個景月放棄自己的繼承權,天知道羅曼諾夫及其同黨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笑了多少次。
這是一件很愚蠢的行為。
男人,必須以事業為重。
神會的男人,必須以實力和勢力為重。
布拉夫的選擇,是很虧的。
可當事人不這麼看。
在長老會對自己的效果竊喜的時候,這個萬眾矚目的前切特家族少家主正在咖啡廳。
他要了一杯美式咖啡,對面的景月點了一杯卡布奇諾。
也許是怕唐柔和凱茜會打擾她休息,在那兩個女孩踏入。
以前的景月不喜歡咖啡的味道,現在倒覺得正好合適……不含一切雜質的苦澀能讓她對前幾天的記憶更深刻些。
所以她喝得很急。
比比賽之後的運動員們喝礦泉水更急。
一杯卡布奇諾頃刻間便見了底。
喝完之後,景月放下杯子,舒舒服服地打了個嗝。
“老傢伙喜歡喝咖啡,他的門下受他影響,多多少少都比較喜歡這個東西。”布拉夫搖著手中的咖啡杯說。
“哦,還不錯。”景月答道。
“咖啡不是你這麼喝的。”布拉夫說道。
“還能怎麼喝?拿根吸管?”景月說道。
“這東西就像茶一樣,得靠品。”布拉夫搖了搖頭,拿起咖啡在口鼻之間晃了晃,輕啜一口之後說道。
景月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怪異。
布拉夫放下杯子,疑惑道:“怎麼了嗎?”
景月略帶嫌棄地說道:“老師……這會不會太裝了些。”
布拉夫神情一滯,咖啡嗆在喉管處,下不去……不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