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乎韓飛羽會生出這種想法,實在是這頭獅鷲太無腦了些,除了八階的實力未曾有假之外,竟像是個從未戰鬥過的孩子,不說經驗,連基本的戰鬥素養都沒有。
韓飛羽看著四起的煙塵,微諷地想著這貨就像小時候遇到的那個街機小霸王,拿個‘影子’就知道無限陽光,陽光雖說傷害高範圍廣無死角,一旦被人抓到反打的機會同樣乏力。
草稚京在爆氣之後的‘大燒’便能完美的破除無限陽光的絕對進攻,那些淡綠色的光線穿不透火焰製成的鎧甲!
以獅鷲八階的防禦來看,韓飛羽唯一有效的進攻方式便是將夜,但使用將夜的話必須恢復人形,人形的他沒有足夠的防禦力去抵抗獅鷲的攻擊。
換言之,如果獅鷲不採用如此不留退路的進攻手段的話,韓飛羽其實拿它沒什麼辦法。
可韓飛羽攻不破的防禦不代表獅鷲自己也攻不破。
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總有一方會失敗。
不管失敗的那方是矛還是盾,這總歸都是獅鷲的自我消耗,對韓飛羽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所以,當韓飛羽察覺到那個光球的強橫程度之後,他便馬上想到了這種應對方式。
雖然過程並沒有完全照著計劃進行,好在還是有驚無險地完成了這次作戰計劃。
他舒了口氣,對著獅鷲的方向唾了一口唾沫,罵道:“傻逼!”
左腳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韓飛羽微鄂,低頭看了看才發現自己竟也受了不輕的傷。
獅鷲在朱雀的利爪上造成的傷勢,在韓飛羽恢復人形之後全數反饋到他的身上,他的腳掌血肉模糊,看上去如同漿糊一般,連他自己都有些噁心。
好在只是皮外傷,雖說看著狼藉了些,卻不是什麼大傷,在聖愈的作用下不消片刻便能痊癒。
他將手掌蓋在傷口上方,柔和的靈力覆蓋在傷口上,看著煙塵皺眉不語。
半晌,煙塵終於散去。
沒有白色的光團衝進他的體內,韓飛羽微微鬆了口氣。
這頭獅鷲可是卯明確指示要留下性命的,雖說真殺了估計卯也不會拿他怎麼樣,可還是儘量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的好。
他走上前去,看到裡面悽慘的景象微微咋舌。
大地在爆炸中的狼藉先撇開不談,火巖本就不是那種一馬平川的地形。
光說獅鷲的下場,便是極慘,韓飛羽只是匆匆一瞥便覺得頭皮發麻。
獅鷲的防禦能力舉世皆知,可即便是這種防禦,在爆炸中也幾乎被摧毀殆盡,它的**滿是細密的傷口,原本豐滿的雙翅此刻變得比蟬翼更薄,身上血流如注,身下血凝成河。
韓飛羽一陣後怕。
要是這種攻擊落到他的身上,不管他是血脈化後的最強防禦還是動用了十八道空切擋在身前,都得碎成渣子。
感應到韓飛羽的氣息,獅鷲有氣無力地睜開眼睛看他。
重傷垂死的人大都會發出低沉的嗚咽聲,可獅鷲沒有……它現在連嗚咽的力氣都沒有。
韓飛羽嘆了口氣,隨手丟了個聖愈在它身上。
按照獅鷲的傷勢,使用靈復的效果也許會更好一些,但是靈復說到底也就是讓人產生類似迴光返照的功效,並不能算作一個正兒八經的治癒類神律,還是聖愈來得實在。
“你怎麼不用超速再生呢?我記得煉獄中的幽靈最擅長這招了。”
獅鷲份傷勢極其嚴重,聖愈只能儘可能地延長它的性命,好讓它能從爆炸中緩過
來。
歸根結底,獅鷲要想活下來還是隻能依靠它的超速再生。
它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場面一度尷尬。
片刻後,韓飛羽估摸著獅鷲的傷勢已經開始好轉,開口說道:“話說你不是必死嗎?那我還救你幹嘛?”
獅鷲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