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夫?
血主微微皺眉,沉聲道:“我千里迢迢來你這裡,為的可不是這個結果。”
血主不遠萬里而來的目的很明確,他想讓坎特親自教導景月。
在他的眼裡,偌大的神會也只有坎特有資格教導他未來的弟子。
坎特搖了搖頭,拒絕道:“如果按照你想象中的劇本發展的話,那輪小月亮還來不及接受你的教導便會被冰窖裡那些混蛋活生生地逼瘋,別想著我能保護他,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血主問道:“以你的身份實力都不能將他們直接殺了嗎?”
坎特搖了搖頭,“撇開他們的戰力不說,如果我真的以雷霆之勢鎮壓冰窖方面的勢力的話,神會會在一瞬間支離破碎,那些歷史上最堅固的堡壘向來都不是被外界的攻擊擊破的……美國的鷹巢城,伊斯坦布林的君士但丁堡,古夏朝的統萬城,哪一個不是被人從內部瓦解的?”
血主沉吟道:“如果是我出手呢?只要沒有觸及近世的話,哪怕是明我巔峰的人在我面前也不夠看。”
坎特輕笑道:“這倒是實話,如果是你出手的話他們確實無路可逃。但問題是,如果你出手抹殺了我們這邊的頂尖戰力,盟約會在第一時間撕毀,你辛辛苦苦跑了一整個地球才恢復的幽靈位面會在頃刻間毀滅,剛剛復興的bg會再度受到滅頂之災。至於你的話……那些老傢伙們應該殺不了你,但是你也不會太好受。”
不太好受?
血主雙目一閃。
他很自信,但他絕不自負。
面前這個男人深知他的戰力,卻還是說他會不怎麼好受,證明那方面的實力真的很強大。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布拉夫終於接通了坎特的訊息,光幕投影出來的那張臉帥得近乎於妖。
可那張臉上沒什麼表情,不管是坎特想看到的無奈還是血主想看到的恭敬,
仔細點的話,倒是可以看到他眼裡的不耐。
坎特擺了擺手示意血主終止剛剛的話題,衝著布拉夫笑道:“在幹什麼呢?”
布拉夫皺著眉頭,不爽地回答道:“有什麼事就快點說!不說我就掛了。”
血主微微挑眉,似乎不太習慣於布拉夫對坎特的說話方式。
坎特倒沒什麼反應,他已經認識面前這個青年幾十年了,深知他的脾氣和喜好。
從布拉夫還是一個咿呀學語的孩子開始直到他成長為可以獨當一面的優秀教師,坎特幾乎目睹了全過程。
所以他絲毫不在意布拉夫的無禮,依舊滿面笑容。
“年輕人這麼大火氣可不好,容易加速衰老。”
布拉夫挑著眉頭想要嘲諷兩句。
坎特咳了兩聲衝著血主坐著的位置努了努嘴。
布拉夫回過頭,眉頭挑得更高了些。
“你又來這裡幹什麼?”
血主有些意外面前這個小子的說話態度,問道:“你不怕死嗎?”
布拉夫看著他,神色平靜,“以你的實力當然可以很輕易的殺死我,但是光憑這一點你便想讓我尊敬你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打不過你,但我就是不服你?
血主皺眉說道:“神會向來以強者為尊,我比你強,你當然要尊敬我。”
布拉夫嘲諷道:“按照你的說法,我剛出生的時候誰也比不上,難不成我每次看到一個人就必須點頭哈腰的對他說您好?”
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按照記載,你
的年齡應該是以億為單位的,而我不過二十五歲,給我和你一樣漫長的時間,你在我面前就算不是土雞瓦狗,但也相差不大。”
血主不知道土雞瓦狗是什麼意思,但是布拉夫語氣裡的嘲諷他卻聽得出來。
他怒笑著開口,“很好,已經很久沒有明我八階的生命敢用這種口氣和我交談了。”
布拉夫攤了攤手,“我是不可能和你一對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