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羽從幻境中出來，看到面前這兩個人的時候愣住。
“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不是早就走了嗎？”
埃德聳了聳肩，“走不了，這個地方的主人告訴我們只有全員透過考核的時候他才會開啟通向煉獄的大門。”
韓飛羽撓了撓頭髮，問道：“我在透過第二次考核的時候分明看到你和時謝都已經不在了啊？”
埃德笑道：“你還以為青石才是幻境的載體嗎？”
韓飛羽反問道：“難道不是？”
埃德沉吟了一會兒，解釋道：“我們並不是踏上青石階梯才陷入的幻境，而是穿過光門的時候。”
韓飛羽扭頭看了看身後長長的通道，問道：“可是我們的位置改變了，如果我們是在踏進光門的瞬間就陷入了器靈老頭的幻境的話，我們的身體怎麼可能會移動呢？”
一直沒開口的時謝突然插話說道：“弗洛伊德綜合徵。”
韓飛羽皺起眉頭，問道：“那是什麼？”
埃德笑道：“別說這麼高深，不過就是類似夢遊的症狀而已。”
時謝點點頭，答道：“弗洛伊德的理論，認為如果人的精神壓力過大的話，身體會在失去意識的時候產生自主運動。昏迷，睡眠，催眠都被包含在內。”
韓飛羽終於聽懂了時謝的意思，不確定地說道：“意思是我們陷入器靈老頭的幻境中之後還被他操控了行動？催眠？”
埃德攤開手，“如果你口中的器靈老頭就是這片空間的主人的話，那便是了。”
韓飛羽後怕地拍了拍胸口，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神情一變。
他的前方，時謝和埃德也變了臉色。
他們都感受到了那股磅礴的靈力。
如果只看這股靈力的雄渾程度的話，擁有這股靈力的人不會比坎特弱。
也就是說，這個人至少擁有九階巔峰以上的戰力。
他們齊齊地將頭抬高，半空中，鬚髮皆白的老人微笑著注視著他們。
“這麼快便想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你這兩個小娃娃還不錯。”
兩個，不是三個。
除開器靈老人對韓飛羽的戒心之外，還因為韓飛羽在這場探討中幾乎沒出什麼力。
經過短暫的驚訝後，埃德和時謝迅速地反應過來，他們站起身來，時謝從腰間拔出村正，刀光在陰暗的星光中微微發亮。
他沉聲說道：“你是誰？”
這樣發問未免不禮貌，但現在這種情況，除他們三個人之外的任何人都只能認作是敵人。
如果是埃德的話可能還要加個‘請問’之類的敬語，但時謝不會這些。
作為一個領導者，他還欠缺很多東西。
好在器靈老人並不介意他的說話態度。
“我是這片空間的器靈，按照我被創造出來的初衷，你們既然已經透過了考核，對應的會有獎勵。現在，你們有兩個選項，第一，我可以將天地最本源的靈力匯入你們的體內，保守估計可以直接將你們提升一個小境界；第二，我可以將玄氣匯入你們體內，它不會促進你們的實力增長，但是如果以後你們到達了明我巔峰，這可以加大你們衝擊近世的機率。”
他看了看時謝和埃德，眼裡露出欣賞的神色。
“你們兩個的天賦不錯，我建議你們選第二項。”
說罷他又看向韓飛羽，說道：“至於你，我建議你選擇第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