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次的神律只是坎特一個人釋放出來的,但是攻擊力竟似超過了前不久神會眾人的合力一擊,那些雷龍不停地撕咬著中心區域的血主,龍尾相互交織著鞭打在血主背上,龍軀上的雷電相互作用最終泛起一片雷海。
一片比神律之海更為廣袤的大海!
切特看著經久不息的雷霆和泛起雷浪的雷電海洋,嘖嘖稱奇。
“不加吟唱的十方雷動便能達到這種程度嗎?老傢伙果然還是這麼恐怖,這下該不會直接把血主劈死了吧?”
喬治倒沒有他這麼樂觀,“不管怎麼說那都是魔主,老傢伙的十方雷動確實驚豔,但還是比不上當年的滅世,要知道滅世都沒能殺掉蝶音,一個捨棄吟唱的十方雷動不可能給血主造成致命傷……至少不可能比韓謙花費二十年才研究出來的逐日之箭殺傷力更大。”
沙爾瑪點了點頭認可了喬治的判斷,“按照計劃,現在應該輪到我們上了,但韓謙這傢伙提前遁了,四靈四象缺了他可施展不出來,我說計劃是不是得改改?”
喬治問道:“德國的古拉女爵擁有炎雀血脈,能不能暫時代替一下?”
切特皺起眉頭,“炎雀雖然是朱雀的衍生血脈之一,但是古拉女士不管是境界還是血脈純度都不及我們三個,怕是不行。”
三人相互看了看對方,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嘆息。
沙爾瑪皺著眉頭,聲音裡全是不滿,“二十年過去了,這傢伙還是這麼我行我素!難道就不能考慮一下集體的利益嗎?”
喬治和切特相視一笑。
韓謙要是不我行我素,還配得上韓謙這個名字嗎?
至於集體利益這種東西,那傢伙一向遊離在神會之外,哪裡會在意神會的死活?
......
......
明明只差一絲便喪生在血主手中,可韓飛羽卻並沒有什麼恐慌的情緒。
他看著面前那個全身通紅的男人,臉上寫滿了憤怒。
祝融並不在乎他的憤怒,淡笑著說道:“我可不該成為你情緒的載體。”
韓飛羽死死地咬著牙,“為什麼剛才不出手救下我父親?”
在韓飛羽還未覺醒的時候,祝融便可以借用他的身體死死地壓制住七階的地獄雷雀,現在他已經達到了六階中級,如果祝融選擇了出手,韓謙不一定會死在血主的空棺裡。
祝融挑了挑眉,“原來只是因為這樣啊?”
韓飛羽憤怒地吼道:“不然還能怎樣?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如果你什麼都不願意做的話,以後就離我遠點!”
聽到這句話,祝融終於斂起笑容,“對於我而言,你確實是很重要的人。”
韓飛羽對這句話充耳不聞。
憤怒可以泯滅很多東西,首當其衝地便是理智。
“重要?那你為什麼不出手?”
祝融搖了搖頭,“但是,對你重要的人,對我來說其實沒那麼重要。”
韓飛羽猛地揮拳砸向他的臉。
祝融不閃不避,就連眼神都沒什麼變化,“韓謙是你的父親,可卻不是我的。”
韓飛羽的拳頭穿過他的臉落了個空,不甘地怒吼了一聲。
祝融繼續說道:“而且,韓謙的死,你應該怪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韓飛羽沒回答他的話,繼續揮拳,然後繼續落空。
祝融眼中露出一絲失落,然後又轉瞬不見,“如果你的實力足夠強大,比那個禁錮你的人強,比血主強,你還需要我的幫助嗎?”
他伸出左手,抓住韓飛羽的拳頭,俯身到韓飛羽的耳邊,語氣輕柔。
“所以,之所以布拉夫能禁錮你,之所以韓謙會死,全部都源自於你的弱小。”
韓飛羽瞪著眼睛,紫色的火焰瞬間出現在祝融的胸口。
往日無往不利的至尊火卻並未取得應有的戰果,它們跳動在祝融的胸口處,露出臣服之意。
祝融用右手輕輕拍了拍火焰燃起的地方,至尊火微微晃動,很是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