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世紀性的問題。
但韓飛羽從來不覺得這是問題。
人類的本能,便是求生。
凌駕於求生之上的一切行為,都可以用品德一概論之。
所以他才會心悅誠服地對埃德說出那三個字,因為他不確定他能不能在某個臨界點為了景月獻出自己的生命。
無論如何,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像狗一樣活著,也比死了要好。
何況他並不用像狗一樣活著,他現在已經是神會數一數二的戰力,擁有極大的自由,哪怕是赤瞳也不一定能夠做到全天無差別地監視,曾經最忌憚的因素已經不在了,距離他離開神會的日子還遠嗎?
韓飛羽皺起眉頭,“我能認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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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著高空,俏皮地笑起來,“你要認慫的物件,是天上那幾個老頑固。”
韓飛羽嘆了口氣,“我和他們非親非故素昧平生,為何他們一定要這麼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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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飛羽看了看隸屬於大荒的巔峰強者,嘆道:“那他們怎麼不考慮一下我這個救世主能不能在這場圍攻中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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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飛羽問道:“那究竟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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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飛羽有些抓狂。
正在這時,善無常終於從那個深坑中爬了出來。
他抬頭看了看城樓,又看了看天空,眼神中抑制不住的憤怒。
但他終歸還是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獅子從不在乎獵狗的恐嚇。
他和聖人們之間的差距,只會比獵狗與獅子間的差距更大。
白如鏡緩緩走到善無常身邊,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將軍,還繼續攻城嗎?”
善無常搖了搖頭。
白如鏡又問道:“將軍,那我們是先撤退嗎?”
善無常依舊搖頭。
白如鏡不解道:“時謝他們已經走了,我們現在只需要退回去等待獠牙部派來投降的使者就可以了,沒必要惹聖人們發怒。”
這句話成了點燃善無常情緒的最後一絲火星。
善無常猛地揮手,強大的靈力瞬間便掀飛了白如鏡,讓他倒飛數十丈後插在了泥土裡。
善無常的眼神很冷。
“惹聖人們發怒?那我發怒了誰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