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會樂意被別人當做女人。
可殤在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男人。
他是聖靈,凌駕於男女之上的生物,自然不分性別。
他並不惱怒於祝融說他的行為像女性,他只是惱怒祝融說他不講道理。
在這個世界,聖靈就是唯一的道理。
殤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想當年,即便我說出再怎麼離譜的話也沒人會說我不講道理,他們只會認為是他們的常識錯了。”
祝融撇了撇嘴,“還會指鹿為馬?本以為你是個嬴政,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趙高。”
殤問道:“什麼意思?”
祝融說道:“外界的歷史知識,我沒功夫給你細講。”
殤不悅道:“說話只說一半的人最可恨了……而且,反正現在我們也沒有事做,你不妨說給我聽聽。”
祝融想了想,“嬴政是千古一帝,對應你在火焰世界裡的地位;趙高是個權臣,指著鹿說那是馬都能夠得到大部分人支援的那種。”
殤笑道:“如此說來,你用著兩個人來形容我還真沒有錯。”
祝融說道:“唯一的問題是,嬴政是個說一不二的暴君,趙高是一個口蜜腹劍的太監。”
殤微愣。
他確實不太瞭解外界的歷史,但這不代表他不知道這兩個詞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的目光逐漸危險起來,“祝融,你是想捱揍了?”
祝融攤開手,“如果是巔峰的你說這話我可能還會假裝一下害怕。”
殤嘲諷道:“說得像是你在巔峰一樣。”
祝融毫不示弱,“至少我的狀態比你更好。”
這話不假,畢竟他還有完整的靈魂,而殤卻只是殘留下來的意志。
殤不禁氣結,因為他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駁祝融,只能鼓著眼睛瞪著祝融。
大眼瞪小眼。
祝融擺了擺手,示意這個話題可以往後推了。
殤瞪著他,語氣不善道:“那我們怎麼說?乾等著?”
祝融說道:“不然你想要怎麼做?睡一覺?如果現在睡去,下次醒來世界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殤沒好氣道:“那我也不願意在這裡乾等著,在睡夢裡已經等了這麼多年,現在醒了還要等?”
祝融想了想,“要不我們出去逛逛?你說飛羽出關需要三個月,那我們何不借著這三個月去看看世事發展?”
殤似乎有些意動,沉默半晌後卻還是選擇了搖頭。
他還有未完成的任務,如果現在離開這裡的話,他便不能再存於世上了。
遍觀兩界,通查三族,也就只有這裡可以讓他繼續存於世上。
祝融輕聲道:“當初殤可曾想到,你會變成這裡的囚徒?”
準確的說,現在的殤其實是此地的引路者,換句話說便是守護者。
但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守護者已經變成了囚徒,因為他根本不敢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