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曾經的校友,韓飛羽很是震驚。
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些欣喜,因為這個校友是自己高中時期為數不多的熟人。
唐柔,上一屆贏溪中學的文學社社長大人,以大氣磅礴的寫詩風格而聞名於校。
放到古代,她應該屬於辛棄疾那種豪放派才對。
可這個女人最出名的作品卻不是那些刻畫金戈鐵馬的戰爭畫面的愛國詩。
而是一首婉約詞。
那首詞生動形象地刻畫出了一個美麗的女子為愛所困,難以從曾經美好的愛情中掙脫出來的形象,成為了贏中數年不變的經典。
韓飛羽依稀還記得詞名叫做《千秋月》,是她閒來無事時模仿古代一位不怎麼出名的詞人而作。
他研讀了很久,愈發覺得女人都是多愁善感的生物。
就連一向雷厲風行的社長大人都是如此,何況那些從表面上看上去就羞答答的女生們呢?
他還斷斷續續地記得幾句。
月明似訴悲,無處話相思。
舊時憶,誰又知往事難眠。
情難了,難再續,冷冷悽悽如寒冬著薄衣。
人已走,誓言如過眼煙雲。
......
......
陽光灑在校園裡,不知何處傳來了海棠花的香味,沁人心脾。
身旁的女子應該是過了生長的年齡了,感覺身高差距竟然比一年前還要大。
韓飛羽目測了下,發現自己高了她整整一個頭的時候有些咋舌。
有些懷念唐柔和他差不多高的那個曾經,又有些唏噓時光流逝的速度。
“看什麼呢?”唐柔問道。
“沒……沒什麼……”韓飛羽結結巴巴地答道。
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種緊張感,是因為久別的朋友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重逢的不適嗎?
還是因為自己偷看她的目光被發現了而覺得尷尬呢?
韓飛羽也說不準,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個女人不愧是豪放派詩人,竟然能在庫利扎爾這種地方活得有滋有味。
仔細看去,她竟然還化了淡淡的妝,素白的臉龐和陽光交相呼應,白色的長裙伴著黑色的長髮在微風中翩翩起舞。
竟然莫名地有種仙女下凡的即視感。
韓飛羽搖了搖頭把這種荒誕的想法從腦子裡剔除。
他世界裡的仙女只能有一個。
那個人叫做景月。
“原來你的身體裡也有靈種,怪不得那次能贏我。”唐柔突然說道。
韓飛羽撓撓頭,知道是那次徵文比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