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妮慵懶地靠在飛機上,嘴裡叼著荔枝味的真知棒,怔怔地看著天空,不時踢兩下塔克拉瑪干乾燥的黃沙。
中國有首詞曾描述過‘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模樣,被後人譽為曠世絕景。
可現在她看著那一望無垠的黃沙完美銜接著不含雜質的蔚藍色天空的畫面,只感覺這個景象未必會比秋水長天景差。
她嚥下甜甜的唾津,心想為什麼這個國家的景色都這麼好看。
三亞是這樣,陽光下,淺藍色的海水閃閃發光,隱隱看到游魚路過。
這個不知名的沙漠也是這樣,雖說不如三亞那般靈性,可是黃沙配著藍天白雲也別有一番滋味。
身後突然響起腳步聲,艾妮轉過頭。
埃德聳拉著腦袋,懶散地將左手插在褲袋裡面,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
“時謝他們呢?”
雖然他和獅鷲只交手了一瞬間,可他用斷空硬接鷹喙的行為還是讓他受了點輕傷。
反正四下無人,就不用裝出一絲不苟的樣子了吧。
艾妮甜甜地笑起來,心想這才是哥哥該有的模樣。
不管是庫利扎爾學院裡那個風度翩翩的學生會長亦或是那個被整個神會寄予厚望的謹言慎行的未來領袖都只是一種偽裝。
那個遊走在各個精英人群的貴公子並不是哥哥而是可惡的卡米恩少主。
看到哥哥好久沒曾露出的憊懶樣,艾妮有些開心,小小的酒窩在左邊的臉上若隱若現。
“別把你的單邊小酒窩秀出來了,作為親哥哥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真的很醜!”
埃德有些無力地吐槽。
艾妮瞬間惱怒起來,心想到如果每次你變回原樣的時候都會吐槽我的話,那你還是給我變回那個彬彬有禮的會長大人吧!
埃德不知道妹妹的心思,但是他肯定自己沒聽到妹妹的回答,所以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
“時謝他們去哪兒了?”
艾妮嘟著嘴,有些不高興,叼著棒棒糖口齒不清地說道:“回學院了,凱茜姐說時謝的傷勢可能不止是看上去那麼嚴重……要知道那個男人上身的肉幾乎沒有一塊是完整的,獅鷲的攻擊很有可能傷到了他的靈核,他必須在第一時間得到最正規的治療。”
埃德倒是對自己的宿敵展現出了極其強大的自信心,他擺了擺手,說道:“不礙事,那種傷勢換在其它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很有可能致命,但是時謝除外…他可是我從小到大唯一認可的對手!”
因為是你唯一認可的對手……所以才會除外嗎?
不知道你是對時謝有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有信心。
艾妮一瞬間就讀懂了埃德隱藏起來的意思,撇了撇嘴,心說自信是好事但是自戀可是很致命的壞毛病!哥哥你怎麼就是不願意改呢?
似是察覺到了艾妮沒曾表露出來的鄙視,埃德一把抓過自己的妹妹,然後狠狠的把那頭幾乎完美的金髮揉得亂糟糟的。
艾妮尖叫著想要推開他,可是如何能逃過埃德的魔爪,只好變防守為進攻,用一切可能的攻擊方式將埃德西裝下的白襯衣弄得狼狽不堪。
瘋了一會兒之後都有些累了。
艾妮依舊靠在飛機上,微微喘著粗氣。
埃德躺在黃沙裡,注視著蔚藍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