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護膚品，過敏了。”
程毅不信：“什麼護膚品，你只用半張臉？”
“呃……新買的，試用一下，對比效果，誰知道，還真的過敏了。呵呵！”
這些話，程毅一個字都不信。
“唐月，我要聽實話。”程毅冷下臉來，唐月頓時認慫。她就知道，騙不過程毅的火眼金睛。
“其實，就是一件小事。發生了一點小衝突，然後……我當時沒防備，才會這樣。之後我馬上還回去了，對方比我還慘，被我打成了豬頭。”
“嚴肅點！沒跟你開玩笑。”
看著她這樣，程毅不知道該說什麼。罵她，好像又有點不忍心，這一巴掌也不算輕，當時肯定很疼吧！
他擰著眉頭在一旁坐下，親自幫她敷臉，動作輕柔，唐月一下子嚇得不敢動了。她是出現幻覺了嗎？什麼時候開始，程毅變得這麼溫柔了。
難道是，良心發現？
“到底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唐月簡單把事情說了一下，再次強調：“我當時真的沒有防備，不然，肯定不會被她打到的。”
“真沒用，動手就動手，還能掛彩？”
“誰都沒有想到，陸晨琳怎麼突然就變成瘋狗了。我也不想的，不過，她也很慘，被我扇了三個耳光，兩邊臉腫得特別堆成，我一點也不虧，她估計要氣死了。”
“虧你還笑得出來。張皓然越來越廢，這點事處理不好，有什麼用。”
“這事，其實也不能怪張皓然。我這不是沒什麼事嗎？明天就好了。”
程毅看了看她，突然說道：“唐月，你要是做得不開心，要不要考慮換個工作。急診科，也挺忙的，工作強度大。”
唐月頓時愣住：“你要幫我調崗？”
可以換其他科室是好事，可是，如果是為了迴避陸晨琳，那完全沒有必要。
“醫生去哪個科室，都是醫院統一安排的。我們都會有科室輪轉，我沒必要為了某個人去調換科室，現在這樣挺好，不必搞特殊。我要是換了科室，別人還以為我怕了陸晨琳，這樣不是更顯得我做賊心虛了嗎？”
唐月沒答應，程毅也不勉強。只是，他強調了一點，遇到事，不用害怕，總之，不能讓自己吃虧。實在捅破了天，大不了，他來兜著。
唐月笑了：“你這話說的，我都要以為，你要為我負責一輩子了。程先生，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很容易多想的。你就不怕，對我太好了，我會賴上你不走？”
程毅愣住了，唐月才發覺，自己這話說得有些過了。
氣氛頓時僵住，唐月硬著頭皮笑了幾聲，拍了拍程毅的肩膀：“別這麼嚴肅看著我，我跟你開玩笑呢！我才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
為了緩解尷尬，唐月拿著冰袋一溜煙跑回了臥室，關上門，她才發現，自己心跳得很快。剛才那些話，是她最快。可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一時間，連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
他突然間不說話，大概是怕自己真的賴著不走吧！
看她，都說了些什麼。做人，果然不能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