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毀扭過頭去,淚水還是流了下來,隨即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我只是太過高興,高興也是可以流淚的嘛!”
燕尾服沒有再取笑孟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守得雲開見月明,一切不開心的事情都會過去的。咱們都要往前看的。”
孟毀道:“少在這裡跟我說這些大道理。”
我聽了他們的對話,並沒有插嘴,心中暗想,或許他們和黑影大人一樣,都是當年追隨我父親孟定方的人,出於對我父親的尊敬,我也應該尊敬他們。
燕尾服說道:“蕭寧,屍花雖然可以幫助你,但你最好還是再休息幾天,我怕封印的力量太過強大,傷害了你的身體!”
我點點頭,雙手一拜,問燕尾服:“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能告訴我該稱呼你什麼嗎?”
燕尾服愣了一下,隨即擺擺手,說道:“我沒有名字,但我對你絕對忠心,不會半點動搖,這一點你可以相信我。”
我心中暗想,怎麼可能沒有名字呢,我隨即看向了孟毀。孟毀聳聳肩膀,說道:“蕭寧,不瞞你說,我雖然早早就認識他了!可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就穿著的黑色的燕尾服,偶爾帶一把黑傘,我一直叫他燕尾服……但他的確是個認死理的人,一旦對你好,就不會偷偷殺你的。”
燕尾服笑道:“你們不用猜測了,我沒有名字!燕尾服這個名字就很不錯,你們叫我這個名字就可以了。”
玄門中人都有苦衷,燕尾服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我也不好再刨根問底。
我笑道:“那我們就不再追問了!”燕尾服感激地看了過來,輕鬆地說道:“還是年輕人通情理,不會強人所難。”
張玄薇一直看著燕尾服,忽地笑道:“燕先生,我想我看出你的來歷了。”
燕尾服有些緊張,雙手一拜,道:“少夫人,你自幼長在天師府裡,自然讀過不少典籍,能猜出我的來歷也說不定。我希望你能體會我的苦衷,不要把我的秘密說出去。”
張玄薇爽朗一笑,道:“燕先生,既然你這般要求,我自然是替你保守秘密。等到機會成熟了,你再自己告訴蕭寧。我可以向你保證,沒有你的允許,不會說出你的身份來歷的。”
燕尾服與張玄薇兩人說著啞謎,我心中好奇感更強,但還是壓住心中的好奇,搖搖頭道:“燕先生,或許在你告訴我你的秘密之前,我就可以猜出你的來歷了。”
燕尾服哈哈大笑,眼珠子一轉,由黑色變成了淡藍色,格外地魅惑,淺淺地鞠躬,說道:“少爺,少夫人,我是個很好的管家,以後你們需要打理家業的話,可以讓我當你們的管家。”
我看了看張玄薇,見她臉色神秘,剛準備說話,張玄薇就搶先說道:“燕先生這樣的管家,一定非常可靠!不知道你一個月要拿多少工錢,你應該清楚的,蕭寧可是窮小子,估計加起來也沒有幾十塊錢……”
這個燕尾服似乎很合張玄薇的胃口,兩人說得很開心,燕尾服表示自己當這個管家是不要工錢的,張玄薇大笑起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風吹了起來,花的馥郁從遠處傳來。
我問道:“玄薇,阿九與古葵哪裡去了,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張玄薇道:“我們昨晚到了這裡之後,休息一晚。今天早上,阿九留下四個暗衛照顧我,之後和古葵往富士山上去了,想必是去富士山遊玩。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一時著急,竟然忘記這檔子事情了!”
我心中一驚,以阿九的性子,斷然不會在今天去富士山上游玩。現在都天黑還沒有回來,莫非是出事了。
我心中擔憂,緊張地說道:“怎麼這個點還沒有回來呢?莫非是被賀茂家的人發現了啊。”
張玄薇道:“阿九走的時候,告訴我不用擔心!或許他與古葵在山上過夜也說不定,咱們先等等再說吧。”
我身體有傷,不能馬上出發尋找阿九,只能站在門口眺望。燕尾服道:“蕭寧,你不用擔憂,阿九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一般人傷害不了他。他不是去富士山上了嗎,我去迎迎他們……”
我感激地說道:“有勞燕先生了!”
燕尾服魅惑一笑,說道:“燕先生願意為你效勞!”燕尾服開車出去,消失在院子前,經由小鎮出發,經過盤山公路,可以到達富士山上,只是此刻漸漸夜深人靜,道路難走,怕是不易尋找到阿九。
我心神不安,擔心阿九會出事情。張玄薇煮了晚飯,我吃了一些之後,漸漸地有了些睏意,手臂的疼痛雖有緩解,但還沒有完全康復。
我把屍花放在一旁,盤腿打坐,按照天師府入定的辦法,進入了入定狀態,有規律地吐納起來。春風透過窗戶吹來,打在我的臉上,分外地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