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虎嘴角全是鮮血,雙眼佈滿血絲,壓在那隨從身上,視死如歸,分明就是一個有血性的男兒,全身的肌肉緊繃,隨時都有可能撲殺出去,再殺一人給自己墊背。
賀茂大郎被阮小虎這個樣子鎮住,半天都沒有說出來,額頭上流出了汗水,喉結動了動,回過神來,猙獰地叫道:“阮先生,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怪不得我了!”
賀茂大郎也是徹底怒了,大叫著就衝了上去。
我心中著急,賀茂大郎上前的話,阮小虎使用身上帶著毒的藥也罷,乘機撲殺也好,都傷不到賀茂大郎。兩人之間實力懸殊太大,阮小虎拼死一搏,沒有半點技巧,賀茂大郎可以輕而易舉躲過。
古秀連小聲道:“蕭寧,你在上面等我,我這就下去……”
聽到這話,我的心才踏實下來。
古秀連要出手,賀茂大郎的結局可想而知。阮小虎見到賀茂大郎衝過來,叫道:“我只恨輕信了你這隻人面禽獸!”阮小虎一躍跳了起來,雙目怒睜,憤怒地看著賀茂大郎,已抱著必死的決心,準備做最後的一擊。
“小兄弟,莫因為畜生而悟了自己的性命!”古秀連長嘯了一聲,身子一躍而起,單手勾住屋簷,輕盈地落在阮小虎與賀茂大郎的中間,止住了阮小虎的動作。只聽錚地一聲,古秀連手中寶劍一道劍花劃出。賀茂大郎來不及躲避,胸前的衣服劃開了一道口子。另外圍上來的數人,身上的衣服也盡數劃開了口子。
這劍招並沒有傷到賀茂大郎,只是將他的衣服劃開了。
而賀茂大郎臉色發白,衣服瞬間就徹底地溼透了,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他並不是沒有眼力勁的人,古秀連手中的鐵劍揮出後,有低吟聲,乃是一把吹毛斷刃削鐵如泥的寶劍。賀茂大郎清楚,來人劃開自己的衣服,非不能殺自己,而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賀茂大郎不敢再動,擔心再動一步,那寶劍會刺穿自己的心口!
古秀連手持寶劍,身上的殺氣甚為濃厚,眾人噤若寒蟬,愣是不敢說話。
阮小虎見到古秀連忽然出現,不由地多了一份希望,臉上一喜,又擔心古秀連被人合圍,遂喊道:“前輩,你趕緊走,他們人多。煩勞你去阮家村告訴我爺爺,是賀茂大郎殺了我……”
阮小虎快速上前,擋在古秀連面前,拼了命也要送古秀連離開這裡。古秀連手中的鐵劍一揮,道:“娃娃,你倒是個血性男兒,也是個善良的孩子。你放心,今晚咱們誰都不會出事。我帶你離開這裡,我哪裡知道你家村子在什麼地方啊!”
賀茂大郎移動了一步,古秀連手中寶劍一擺,說道:“大郎,你要是再動一下子。我手中的鐵劍就不會剛好劃開你的衣服了。我可不願意你和籠子毒蛇一樣的下場。”
賀茂大郎嚥下口水,臉上肌肉抽搐:“是你!是你殺死我蛇屋裡的毒蛇!”賀茂大郎雖然叫得厲害,但的確是沒有動,在面子與活命之中選擇的話,他選擇了後者。。
古秀連對阮小虎說道:“你剛才被踢了幾腳,現在就過去給他幾巴掌。”阮小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猶豫地看著古秀連,支吾地說道:“前輩,這……”
古秀連笑道:“你死都不怕!還怕上去賞耳刮子嗎?打人的事情,還要我教你嗎?”
阮小虎愣了一下,隨即叫道:“好!好!”
阮小虎捲起衣袖,快步上前,而古秀連也跟著上前兩步。古秀連手中的寶劍揮動了幾下,封住了賀茂大郎一切可能的變化。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切,賀茂大郎雙手攥得緊緊,身子氣得發抖。我悄悄地捏出數根毒針,提防四周的隨從對古秀連動手。賀茂大郎這時叫道:“你們都不要亂動,我這是和他們玩玩。”他也擔心手下人不聽話,胡亂出手,激怒了古秀連。
古秀連只露了一手,便震懾住了眾人,再加上賀茂大郎的話,散佈在四周的隨從果真是不敢動手了,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阮小虎金戈鐵馬般地走上前,揚起巴掌,啪地一聲,打在賀茂大郎的臉上,這聲音雖然很響,但是力度並不是很大。賀茂大郎紋絲不動地站著,腦袋只是微微移動了一些,連巴掌印都沒有現出來。
古秀連稍顯失望,搖搖頭說道:“娃娃,你是不是剛才捱了打,手上沒力氣了!怎麼感覺你是在給他撓癢癢啊。要是站著沒力氣,可以跳起來,一巴掌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