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古平英,你這張嘴巴,還真是臭啊!什麼事情都往我身上推。東健師兄,這樣的人,你跟他說廢話,簡直是浪費時間。你奪了他貼身帶著的匕首,自然能弄清楚了!”有沒有睡蠶之毒,奪了古平英的匕首,便可證明。這樣的無恥之徒,臉皮比南牆還厚,屬於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雜碎。
古平英臉面僵硬變化不大,身子卻是一抖。
張東健叫道:“蕭寧,好辦法。”隨即看向古平英,道:“古平英,你要是覺得我冤枉你,就拿出你身上帶著匕首,一驗便知真假!”
古平英的詭計被戳破,依舊是面不改色,道:“蕭寧,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挑撥我古家鎮與天師府的關係。”古平英頓了一下,對著張玄薇說道:“張小姐,你是天師之女,應該清楚我們古家弟子的人品。因為小事壞了兩家的情誼,不值當的!”
張玄薇沒有正視古平英,而是喊道:“東健師哥。我最恨這種兩面三刀,裡外不一的小人。你奪了他的匕首,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張東健應了一聲,提著鐵劍就衝了上前,他腹背有傷,動作並不敏捷,但自幼勤修苦練,底子很紮實,與古平英過招,倒也不吃虧。
“你們都讓開一點,這是我與古平英之間的事情,你們不要上前插手,休怪我刀劍無眼!”張東健厲聲叫喝,手中的鐵劍一抖,憑地抖出了兩朵劍花。
張玄薇也喊道:“古家古平英暗算我天師府弟子在前,他們是一對一的比鬥!你們若以多欺少,我天師府不會就此罷手!”張玄薇英氣逼人,再加上天師之女的身份,威勢很盛,古家眾人聽到這話,面面相覷,都沒有上前幫忙。
古平英前天晚上冒著嚴寒從琵琶峰上下來,身上多處凍傷,雖休息了兩天後,並沒有完全好轉,身手大不如以前,張東健雖然後背有傷,也佔了一定的優勢。
張東健兩朵劍花抖出之後,一虛一實,古平英連忙後退,分不清楚哪一朵劍花才是實招,狼狽至極,躲閃不及,右手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流了出來。
古平英一咬牙,取出貼身的匕首,單手扣著,準備用近身格鬥技術。黑影大人曾說過,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巧。短兵對長劍,肯定要拉近兩人的距離,貼身廝殺。我本想提醒張東健不要讓古平英靠得太近,見他長劍橫立,乃是長距離擊殺的姿態,看來他清楚兵器上的優劣,不沒有出言提醒。
古平英一頭的汗水,喊道:“張東健,天師府與古家鎮素來交好,你真的要與我廝殺到底嗎?”
張東健笑道:“你自己做了卑劣的事情,反而怪我破壞兩家交好,你有臉說出這樣的話,真叫人覺得噁心!太他媽噁心了!”古平英沒有認錯,反而說出這樣的話,張東健更加氣憤。
“看招!”張東健鐵劍一抖,抖出了三朵劍花,相比剛才還要快一些,每一朵劍花代表著鐵劍刺出的方向,直取古平英的雙腿與右手手腕。三朵劍花,兩虛一實,古平英要防雙腿和右手三個位置,卻不知張東健的劍尖刺中那個部位。
“這娃娃還是太仁慈了,若是我動手,直取喉嚨!”黑師父在一旁觀戰,嘆氣地說道。
張東健的確是心善,鐵劍抖出的劍花雖然犀利,但攻擊的部位不過手腳這種部分,摧殘的力度不夠。古平英往後退讓,大聲叫道:“你們別在一旁看著,上前幫忙!”
黑師父扭動腦袋,發出咔咔的聲音,冷笑一聲:“一對一的對決,公平無比,打不贏可以認輸,找幫手就沒意思了。我看你們誰要上前幫手!”黑師父黑色腦袋白色眼珠子甚是嚇人,古家弟子再次面面相覷,無人上前。
古平英右手手腕捱了一劍,鮮血飛濺而出,手臂的匕首也落在地上,古平英咬牙去撿匕首,張東健迎了上去,一腳踢過去,古平英跟死狗一樣飛了出去。
張東健手中鐵劍觸到匕首,輕輕一挑,匕首飛了起來,左手健瀟灑地接住了匕首,用衣袖抱住,退了回來。
我發現張東健與古平英打鬥的時候,謝靈玉一直看著古家鎮內部,眉頭擰在一起。張東健折身走回來,喊道:“白骷髏大人,你幫我看看這匕首是否真的有臥蠶之毒……”
謝靈玉忽地叫了一聲:“小道士,快趴在地上!”我也察覺到不妙,衣服跟著展動,迎面吹來了一股冰冷的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