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來參加這個鬥蟲大會,沒想到之前這麼一套儀式,笑著說道:“茶花峒金蠶蠱。”
我心中不太清楚該怎麼對上這話,暫時報上這個名號。
兩個守衛對視一眼,臉色有些蒼白,其中一個問道:“金蠶蠱?你確定養出了金蠶蠱,而不是蜈蚣蠱……”那人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
我好笑地說道:“有什麼不確定,金蠶蠱就在我體內,要不我請出來讓你們看看。”我往前走了兩步,右手已經伸了出來。
兩人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將腰上的長刀也拔了出來,道:“不要靠過來。你們進去吧……”
金蠶蠱在各種蠱蟲中排名第一,在養蠱人心中有著神聖的地位。兩人始終不敢靠近我,臉上爬滿了汗水。
我無奈地搖搖頭,說道:“若有人要對付蟲王,金蠶蠱自然會擊殺他們的性命。”我語氣平靜,從兩塊大石頭中間穿過去。阿九與白師父跟了上去。
白師父已經將風衣斗篷拉起來,臉上蒙上一塊白布。我們順著山路走了十多分鐘,終於到了開闊的平地中間。
這裡已經燒起了數堆篝火,每一堆都有一人那麼高。
每一堆旁邊都圍著不少人,他們服裝各異,每一個臉上都是眉頭緊鎖,雖然坐在火邊烤火,表情都沒有絲毫放鬆,有的手還壓在刀上。
他們每一人身邊有的放著竹簍,有的放著黑包。從這些竹簍、黑包裡面,散發出淡淡的煞氣。
不用說,這裡面都是他們帶來的蠱蟲。
白師父一眼掃過,感知散在空中的氣息,小聲地說道:“蕭寧,苗疆十大蠱蟲差不多都到齊了。每個人臉上都陰氣沉沉,都像有心事一樣。”
我目光也掃視整個平地,並沒有看到二叔的影子,剛準備喊叫。阿九卻給了我一個眼色,暫時不要發聲。
阿九臉色也凝重,手上壓了兩把短刀,仔細觀察著四周。阿九有一種近乎野獸般的直覺,昨晚驅趕夜行屍的人,就藏著這些人之中。
我們往前面走了兩步,走到一個沒有人圍著的篝火上。熱量傳過來,衣服上冒出一股熱氣。
阿九小聲道:“他在這人裡面,我卻看不出是哪一個?這鬥蟲的地方,太詭異,太安靜了。”
不得不說,除了木材裂開的聲音,並沒有多餘的聲音。
整個鬥蟲的平地上,格外地安靜,安靜過頭後就是致命的壓抑。
麻蛋也是焦急,小聲嘀咕,說道:“我大哥蟲王應該早早就過來了,為什麼不見他的蹤影。”
白師父示意我們暫時坐下,大聲道:“走了一個上午,肚子餓了,先吃點東西。”
我將黑傘放在身邊,將帶來的食物取了出來。一鍋米飯已經差不多吃飯。麻蛋也把帶來的鍋巴、蘿蔔乾取了出來,放在火邊熱一熱。我們便開始進餐。麻豆拿起一塊鍋巴,放在嘴邊,發出卡蹦脆的聲音。
忽然,傳來陣陣清香,這香味裡面夾雜著酒香與烤肉的香味。酒是好酒,香味醇厚。肉是鮮美的野兔肉,烤出來後自然是美味。
“都是十三峒的朋友!吃些鍋巴肯定不管飽。這裡有美酒與烤肉,你們吃一點。”一旁篝火邊上,有個面帶微笑的老頭說道,將一罈好酒與一隻烤得冒油的兔肉送了過來,
麻豆看著兔肉,口水已經流了出來,伸手將口水擦掉。
白師父看著美酒與烤肉,平淡地道:“你這美酒裡放著斷腸的毒藥,兔肉裡藏著致命的蠱蟲。我們還想多活幾年,所以你老人家的心意。我們只能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