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躡手躡腳走了進去,將黑狗解開,看著男孩,問:“喂,你是什麼人?怎麼被抓來了?”那男孩咬著嘴唇,看了一眼我,說:“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我心中好笑,忽然一驚,聽聲音是女的,笑道:“你是女的!”心中古怪,白師父為什麼要救這個女孩。
那女孩臉上沾滿了灰塵,倒是脖子很是白皙,不高興地說:“廢話,當然是女的。你眼睛瞎了才分不清男女。”我將黑狗的繩子解開,說:“既然這樣,那我就看不見你,我先走了。”
女孩又是咬著嘴唇,叫道:“你真小氣。沒有一點男子漢的氣概,沒有一點俠義精神。說你兩句就生氣了。”我笑道:“我又不是大人,為什麼要幫你,而且你還罵我,這樣子不好的!我不救兇巴巴的女孩的”
女孩咬著牙關,道:“你救我出去的話,我可以幫你忙,可以送你變聰明的……丹藥……好了,好人,救我出去。”
我見女孩子著急,也不和她計較,上前將她的繩索解開,等了半天,她都沒有站起來,臉色有些紅撲撲的,難為情地說:“我的腳扭了,走不動了。你被我,但是男女授受不親,這事情你不能說出去……”
我道:“真麻煩!要不是我師父讓我救你,哎!”
我將她背了起來,黑狗就跟在我的身邊,悄悄地溜了出去。到了密林中,我把女孩放了下來,說:“有很多道士在找你,我就把你放在這裡了。你不要亂動……”女孩說:“可是天這麼黑……你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的……”
白師父從遠處過來,身上並沒有受傷,見了女孩,問:“小女娃,你是什麼來歷?”女孩看著白師父,並沒有半點畏懼,道:“你們要是敢傷害我,我幾位哥哥和阿爸會好好教訓你們,不管你們跑到哪裡去都沒有用的。”
白師父笑著說:“真是小公主的脾氣,不過看在蕭寧的份上,我可以不跟你計較。”我黑著臉說:“師父,關我什麼事情啊。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路邊有受傷的貓狗,我也是會帶回來的。”我完全不知道白師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
女孩狠狠地說:“哼,誰是貓狗……你叫做蕭寧是吧,我記住你的名字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報答那兩個字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
從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銅鈴鐺的聲音傳來。
白師父忙說:“蕭寧,把黑土卵拿出來。”我詫異地看著師父,不知道師父打什麼算盤。
白師父又大聲地命令:“蕭寧,快點,拿出來就是了!”
我不敢拂逆師父的意願,將白布包著的黑土卵拿了出來,遞給了白師父。白師父接過土卵,送到了女孩的手上,說:“他是蕭寧,你若不想欠他的人情,就幫我們把這個東西貼身保管三天。三天後,我來取。”
“可是土卵蟲……給她了,那……”我驚訝不已,剛要反駁,卻被白師父喝斥回去了。女孩猶豫不決,氣憤不已!手中握著白布包的黑土卵,忍不住就要丟到草叢中去了,急得眼淚都要丟下來:“我才不要帶著這麼醜的東西……”
白師父問:“難道你要欠蕭寧的情嗎,他可是個壞小子。你欠了壞小子的人情,說出去可不好聽啊。嘿嘿,他揹你跑了一路的事情,我肯定是要滿世界說去的……”
女孩咬著嘴唇,氣得呼吸不過來,說:“你……你……你們……好,我就幫你們保管三天。可三天後你們知道去哪裡找我嗎?你們敢來嗎?”
白師父將我拉著,往前面跑去,大聲叫道:“張姑娘,三天後的晚上,不見不散。你在房間待著,蕭寧自然會來取。別睡得太早,蕭寧可是個壞小子!哈哈……”
“師父啊,我可是你徒弟,不是別人徒弟,敗壞你自己徒弟的名聲,這樣好嗎?”
我扭頭回頭,只見一幫道士打扮的人追了上來,將女孩圍在了中間,小心地守護著。我心中狐疑,這女孩到底是什麼來歷?和這些道士有些什麼關係?師父是怎麼知道她姓張,還要把土卵蟲交給她保管三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