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堆在胡楊的高壓下,終於磕磕巴巴的將5X5之前的乘法口訣背了下來,勉勵一番,而且還告訴他明天上課的時候還會點名他在課堂上唸的。
看著旺堆小臉凝重的走出去,胡楊嘴角不由微微翹起。
他也是過來人,當然知道怎麼樣才會令學生害怕和畏懼,然後努力學習了。
體罰學生,從來都最優選擇。
老師言語的批評還有同學鄙夷的目光才是震懾他們的武器。
別看他們小,自尊心比成年人更加強,而是更加敏感。
胡楊有絕對的把握,旺堆他如果背不熟,那麼今晚他肯定失眠睡不著。
喝了口濃茶,準備生火做飯。
沒有電飯鍋也沒有煤氣灶,用的都是灶頭。
不過都這麼多年了,胡楊也習慣了,沒覺得有什麼。
一個人的飯是最難煮的。
飯太少,容易燒焦,只能在鍋底上鋪著薄薄一層。
菜也不敢多煮,吃不了那麼多,否則只能留到第二天。
至於湯,那是不用想了。
不到半個小時,一餐簡單的飯菜就煮好。
晚飯過後,胡楊拉開點燈做教案,為明天的授課做準備,有哪些地方需要解釋的,那些地方對於學生來說是最容易弄混的,不明白的,都需要一一備註出來。
然後用最簡單的話語表達出來,並讓他們真正明白。
老師,並不是那麼容易做。
一個負責任的老師更是不容易,更別說胡楊這種所有課程的老師和班主任了,任務更加重大。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並非簡簡單單的說。
夜漸漸深了,村子已經陷入了黑暗,唯有學校在這世界脊樑上亮起了一盞微弱的燈光。
胡楊揉揉有些酸脹的右胳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終於做完了這周的教案,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阿里六月下旬的夜晚溫度還是挺低的,胡楊走到廚房開啟鍋,摸了下水溫還可以,就準備沖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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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學校傳出朗朗讀書聲,讓路過學校的藏民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特別是那些有孩子在裡面讀書的,腰桿似乎都挺直了一些。
卓瑪聲音清脆的朗讀著《靜夜思》,胡楊不時對她投來讚揚的微笑,讓小丫頭小臉羞紅,低著頭就像鴕鳥一樣,不過聲音更加響亮了。
而旺堆呢,則閉著眼睛口中喃喃自語的念著乘法口訣。
其他人也都讀著自己不太熟悉的課文或者英語。
上課的時候,例行點名抽查的。
旺堆是跑不掉的,不過看他那雙如同雪域高原上狼奔豕突的雪兔紅紅的眼睛,就知道他昨晚根本就沒有睡好啊。
“很不錯,下次再接再厲,不僅要會背,還要懂得運用,知道嗎?”胡楊笑著說道。
該什麼時候用嚴肅的表情,什麼時候用讚揚的語氣,胡楊都很熟捻的。
也知道改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不同年齡的學生。
比如對尼瑪,就該用嚴肅的態度,以嚴師的面孔對他。
像他這個年齡的孩子,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也開始進入叛逆期。
他們對於父母不一定懼怕,但是華夏人天性上就有尊師重道的思想,不管如何頑劣的學生,內心深處都會懼怕老師的。
當然了,老師本人必須要有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