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楚南溟突然走了過來,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孟南風瞬間收起堪輿圖,眉心不由微微一皺,眼看來人是楚南溟,不由又緩緩鬆懈了下來。
他對楚南溟有救命之恩,而且這些年楚南溟為了報恩,對他也是當做親兄弟一般。
如今並肩作戰多年,兩人說是情同手足也不為過,倒也不必避諱太多。
於是孟南風嘆息一聲,而後開口說道:“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這次大戰很可能會出現意外。”
“提前看看撤退路線,萬一出現意外也能且戰且退,而且還能多一些全身而退的把握。”
“有道理。”
楚南溟點了點頭,而後面上凝重的說道:“冥冥之中的心血來潮,往往是天命對你我的警示。”
“提前做些準備總好過,到時候被打個措手不及。”
“看來你也是這麼想的。”孟南風笑了笑,而後開口說道:“不過想要安全撤回去,僅靠路線圖還是不夠的。”
“想要全身而退,最好需要在撤退的路上,佈下一些特殊陣法,或者一些後手阻止強敵。”
楚南溟頷了頷首,但卻眉心微皺的道:“可是你身為大軍總指揮,恐怕難以抽出身吧。”
孟南風沒有說話,仔細打量了孟南風片刻後才笑著說道:“這件事情,我想委託你去辦。”
“你相信我?”楚南溟愣了一下,而後開口說道:“生死攸關之事,你還是讓絕對可信之人去辦吧。”
孟南風笑了笑,拍了拍楚南溟的肩膀道:“你我君子之交,又有過命的交情,如果連你都信不過,天下又有何人能夠相信呢?”
“孟兄。”楚南溟雙目微紅,當即拉著他的手,面色堅定的道:“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會為你留好後路的。”
“楚兄,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孟南風笑了笑,拿起一批陣器交給楚南溟,便起身離開了船艙。
而就在他離開船艙之時,那楚南溟平靜看著他的背影,目光之中泛起了一抹複雜之色。
“孟兄啊,你可知,大恩亦如大仇。”
“更遑論,如今的你,已然阻了我的道。”
“……”
孟南風出了船艙,壬水宗的三位太上長老就忍不住了。
其中一人忍不住拉住孟南風,而後面色凝重的開口說道:“掌門,那楚南溟乃五行道宗首席,你將此事交給他恐怕會留有後患啊。”
“是啊,我等建議您還是防備一二。”
另外兩大太上長老也紛紛開口,面上更有幾分擔憂之色。
孟南風的眉心微微皺起,而後開口說道:“我與他也是相交多年,深知楚南溟乃是君子,斷然不是那等小人,我想你們還是多慮了。”
“可成道之路面前,又有多少君子能擋得住誘惑?”
白袍太上長老開口,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道:“還望宗主三思。”
孟南風眉心微微皺起,他不相信楚南溟是這種小人,卻也明白三人是為了自己好,而且多做一些準備總好過沒有準備。
於是他略作沉吟,而後開口說道:“這樣吧,勞煩三位也走一遭,再準備另一條備用的撤退路線。”
三人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們明白,自家掌門自幼失去親人,故而一直以來都極重感情,但好在也絕非迂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