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又看看另一張桌自己親爹的飯碗也少一個窩窩頭,看來只有自己一家子在節衣縮食。
“你皺什麼眉頭,讓你有口飯吃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一大早看見你這個掃把星這一天我們一家子都晦氣。”趙氏還記得昨晚上這個死丫頭頂嘴的事,一大早上就開始發難。
小夏原本不打算理會,但是一想倒是有了個注意。“那也不能攆我們一家子不讓我們到主屋吃飯。”
說完好像是怕不讓吃飯的樣子,一口就把一碗粥周了個乾淨。
這句話好像是提醒了趙氏,自己可就是不願意看見這白吃飯的姐三個嗎?不讓她們上桌子吃飯,自己不就是清靜了。
“娘,這瘸丫頭晦氣的很。今年咱家有倆個要考試的,可不能壞了家裡的風水。讓她們自個回屋吃去。”
坐在土炕上的賈老太太一聽還真起了心思,不管趙氏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看見那三個丫頭,她也覺得晦氣。
沈忠和小王氏見兩個老人都沒有說話,立馬就慌了,這是要讓自己的三個閨女都餓死嗎?不管別人如何說兩個人是真心疼自己的孩子的。
小王氏立馬就跪了下來,膝蓋磕在冰涼的地上也不覺得痛,渾身發抖,眼淚嘩啦啦的掉,也不說話。
沈忠也放下了碗筷低頭不說話。
賈老太太一看,一項燜屁都沒有一個的小王氏敢跟自己耍,這是要翻天不成,把手中的筷子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扔。掐著嗓子尖叫:“你什麼意思?這是對你老孃有什麼不滿?”
“一大早就哭哭啼啼,能文一會就要去鎮上去學了。你這是咒俺們能文呢?”王氏今天她心情好,見趙氏心情不好她的心情更好,還打算多吃兩碗飯。但是涉及到她兒子就不能忍了。
“娘,你覺那丫頭晦氣,人家可是當做寶貝供著,剋死了咱們一家子,這個家不就全是她的了。”趙氏在邊上說著風涼話。
“她敢!”賈老太太一聽有人惦記著沈家,那還了得。抄起桌上的碗就向小王氏的頭上砸去。
小夏想拉娘一把已經來不及,只見小王氏的額頭已經被砸破,血順著額頭眼睛就流了下來,半張臉被血色染紅,另半張臉白的無半點血色。
屋裡的人見了都嚇呆了,要是厲鬼也就是這個模樣了。小夏懷裡的小秋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小春嚇傻了,跪下抱著小王氏叫著娘。沈忠從凳子上跌了下去,半天沒見起來。
屋裡一下就亂了,膽小的飯也不吃了,直接跑了。沈慧躲在賈老太太的身後根本不敢睜開眼。賈老太太也嚇著了,以為她這一下是出了人命了。
“還不請村頭花大夫!”老頭子還是清醒的,知道就這一下子是出不了人命的,但是血留的嚇人,得找大夫瞧瞧。
賈老太太被著一嗓子喊清醒了,立馬驚叫著:“誰也不許請大夫,小春快扶你娘回屋,找點香火敷上就好了。”
小夏一見這是有打算見死不救了,她聽了老爺子的話知道村裡是有大夫,不管老太太出於什麼原因不讓請大夫,她也要把大夫請來。
想著也不管身後的呼喊聲,一身單衣一雙假鞋,跑出了院子。她也不知道村頭的花大夫家到底住哪裡。現在剛過早飯的時間,村裡也有人在路上走動。小夏逮著一個人就問花大夫家住哪裡?一共問了三個人。就在村子最裡頭靠山邊上找到了一個茅草房簡陋的柵欄院子,往裡面望去,一個花棉襖的老婆子正在曬草藥,一定就是大夫了。
“花大夫,快去看看我娘吧,我娘被奶奶打破腦袋了。”小夏站在院子外面帶著哭腔大喊。一路跑來就已經想好了,這事不能就這麼簡單的過去,看賈老太太的態度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偏要讓全村都知道。所以一路問了三個人都著急的說明了自己的娘被奶奶打破腦袋了,快死了,急著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