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是剛剛擊敗驅逐了對手一路趕來的青樗宗一群人,崲元宗那名七層境女修和一群逃散的宗內弟子也隨在隊伍裡。
這群人來到近前,同天獸門、掩玥宗一群人對峙之餘,崲元宗一群人眼見螽蘺被柳輕衣等人圍縛在一面青黃大網中,已是焦急出聲:“螽師兄……”“你們要幹什麼?”
那網中的螽蘺眼見來了救兵,同樣是眼目泛紅,“張師妹,餘師弟……”這般說著已是轉頭看向青樗宗領頭幾人道:“黎仙子,盧道兄,文仙子,救我!”
青樗宗那名九層境妖冶女子,抬眼望向青黃大網中的螽蘺,轉頭望向一邊的柳輕衣,臉上泛起不可思議的神色,凝聲道:“這位道兄,同是仙國陣容,何以如此?”
她話一說完,陡然發現對面那人身前掠動著一隻黑糊糊的小豹,觀其境界竟然是吞吐境九層巔峰,不由心中一怵。
青樗宗另兩名七層境後期修士略一打量,發覺那頭豹型小獸的實力,臉上神色同樣顯得凝重起來。
且不論柳輕衣這名通元境八層修士,單隻那頭豹型小獸吞吐境九層巔峰的實力便已是穩壓己方一頭。
“老子就這樣幹了,怎樣?!”柳輕衣唾沫橫飛,逼視那名妖冶女子的同時,“唰”地一下祭出黑色飛劍,散出的氣勢凌厲異常。
小靈貓此刻受其氣機所引,猛然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身子一弓縱起數丈,掠動遄行於空中,直引得崲元宗包括那名七層境女修在內的一群人齊齊退開數丈,看向此獸的眼中滿是驚懼之色。
此刻,青樗宗那名妖冶女子看向柳輕衣祭出的那柄黑色飛劍,只覺其中隱隱散出一絲莫名威壓,一陣心驚肉跳之餘,已是祭起一面緋色長綾擋在身前,吃吃地說不出話來。
眼見周遭諸人俱都啞了火,柳輕衣轉頭看向風雷岊網中的螽蘺,臉上泛起一抹冰冷笑意,“你……要死要活?”
螽蘺臉色一緊,扯著略顯沙啞的嗓子吼道:“這位道兄,手下留情啊。”
柳輕衣眼神一凝道:“看來你是要活了,我且問你,方才說的補償之事可還算話?”
“算的,算的!”螽蘺忙不迭地答道,他也想得清楚,當此性命攸關之時,別說作一番補償,便是讓他押上全副身家,那也是不帶眨一下眼的。
黎德強一旁眼花花地補了一句,“你給多少?”
“你們說多少便多少!”螽蘺縮在網中,宛如一隻乖覺的小雞雛,他如今也打望得明白,只要對方不放自己走,青樗宗和自己宗內那一群人壓根就奈何不了外面的那名八層境修士。
且說天獸門及掩玥宗諸人見到柳輕衣以一己之力震懾各方,卻已是另一副心情,此番近距離領受到這一人一獸帶來的壓迫感,對柳輕衣的實力更添了一層新的認識。
掩玥宗三人慶幸之餘,天獸門幾人卻是喜上了眉梢,嚴寬更是大刺刺地道:“既然由我們說,那就十萬,不,二十萬靈元石,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步鳩橫瞪了嚴寬一眼,朝著柳輕衣道:“雲錚,你看……”
柳輕衣抬手將飛劍收起,淡淡地道:“那便二十萬了。”
被縛在網中的螽蘺面上泛起苦澀,終是一輪小雞啄米,“好,好罷!”
少時,待柳輕衣將風雷岊網抽回,嚴寬和黎德強已是各自提溜著數個鎖靈袋喜滋滋地縱了回來。
得眾人這一番耽擱,又有數人循了過來,卻是那幾名許久不見人影兒的古靈門弟子。
青樗宗那名妖冶女子心頭窩火,一見古靈門幾人,已是破口大罵:“你們這些混賬玩意,剛剛搞什麼鬼?”
原來先前村東進去的兩支隊伍,青樗宗和古靈門本是各在一處,對上的兩撥拜月修士,沒鬥上多久,古靈門一群人在隕落一人之後,竟是全體臨陣脫逃,這也令得青樗宗一群人不但要應付自己這方對上的拜月修士,更是接下了古靈門丟下的那撥人,瞬間陷入了孤軍作戰的境地。
後來雖在逃散過來的崲元宗一撥人幫助下,最終驅逐了那些拜月修士,其宗內弟子仍是損失慘重,不但隕落三人,受傷的更是不在少數。
既知理虧,聽青樗宗那名妖冶女子一通話罵來,古靈門幾人齊是臉色一滯,縮到一邊沒敢言聲。
自此,陳村之中的敵方修士被清肅一空,那些來不及撤走的守衛軍隊,自然被隨後攻上來的仙國守境軍一番打殺驅逐。
柳輕衣這些退下來仙國修士隊伍,卻也並沒有再對那些拜月仙國的凡人軍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