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攻柳輕衣的幾人一逃,掩玥宗那名劉姓師兄和那名邱師姐報仇心切,自是不肯輕易放過那些人,一前一後銜尾直追了出去。
崔靈香眼見兩位師兄師姐的離開,見另有兩處戰團仍在相持,最終選擇了過去幫忙。
如此一來,只留下柳輕衣一人頂著金光罩茫然呆坐當場,嘟囔道:“沒意思……”
步鳩和裘姓師兄兩處戰團,先前對上步、裘二人的兩名星衍門六層修士本就落於下風,雖有兩名星衍門三四層弟子趕來相助,卻仍舊只是拖延維持,甚至兩名相幫的中低階弟子身上還掛了彩。
本來以四對三尚能勉強相持,崔靈香一到,以其通元境五層的實力,以四對四,步鳩、裘姓師兄自是如虎添翼,對手的四名星衍門修士卻是雪上加霜,變成了一邊倒的局面。
略支撐了片刻之後,那兩名星衍門通元境三四層修士便被崔靈香和蕭景延二人分別擊殺。
餘下的那兩名星衍門六層境修士,身上本已有了不少傷勢,眼見同門死的死、跑的跑,心中鬥志一散,俱是各施手段向外逃去。
其中一人踏劍飛遁之際,被蕭景延使仙獸風雲鷹追上拖住,不過片刻時間,便被銜尾追上來的步鳩、裘姓師兄及崔靈香三人轟殺當場。
另一人腳踩一道船型飛行靈寶,極快向外遁逃,幾人追之不及,眼見其人已是遁向遠空。只見一道紫色光影一起乍落,已經從此人頭頂掠了過去,卻是柳輕衣祭起神行披風后發先至,將其堵了個正著。
一時間,數道火系仙術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幾乎將其人四周逃遁的方向堵死。
俄頃,一道金光乍現於近空,幾如投梭之勢,從那人前胸直貫了進去。
“噗哧!”
那人飛劍及一應防禦仙術尚未祭起,已被自胸斜斜地斬了個通透,血如泉湧裡,踩在船型靈寶上的身子,推金倒玉般散落了下來。
那人腳下的船型飛行靈寶和身上一個黑色囊包被一道紫黑色影子刮過,瞬間齊齊消失不見。
柳輕衣凝空而立,臉上表情淡然恬靜,身上覆裹的黑色紗衣逐漸褪去,紫色道衣迎風獵獵飄揚,這一幕被遠處循來的幾人看到,俱是面上一驚。
崔靈香臉上泛起一抹嫣紅,心中湧起陣陣漣漪,抬起一隻藕臂拂空拈動,口中輕嚀:“咦,起風了!”
步鳩和蕭景延看柳輕衣的表情又不一樣,誰能想到這名靈煅期名傳外門的賴皮貓師弟,如今已然成長到如此強大的地步。舉手投足之間,擊殺同階修士,更能在一群數十名修士的圍攻中談笑風生來去無恙,實在是不能不令得他二人刮目相看了。
天極門裘姓師兄卻是沒多關注柳輕衣的颯爽英姿,眼見那名逃遁的星衍門修士被截殺,已是手捏兩塊靈元石,遁下身形就地打坐調息。
少頃,步鳩、蕭景延、崔靈香也齊齊遁下身形挨坐一排,各自取出靈元石打坐恢復起來。
柳輕衣斜睨了幾人一眼,以春風一掬的來勢靠坐一側,同樣手捏兩塊靈元石,默默打坐恢復起來。
小月丘上的天幕已是星星點點,一輪斗大的彎月斜掛。
赤陽宗那名陳姓修士見這邊沒了動靜,抱著那名受傷昏迷的馮姓修士自遠處林間現身,有些遲疑地四下張望數次,也自御空聚攏到眾人跟前。
他眼見四周橫七豎八躺著的那些被擊殺的赤陽宗弟子,以及短短時間被擊殺的星衍門修士,抱著馮姓修士的一雙手劇烈地顫抖起來,虎目中竟爾泛起淚光。
崔靈香略作恢復,便起先站起身來,手提著一個儲白花藍邊的儲物囊,走到那些先前被擊殺的掩玥宗弟子身旁,開始檢視遺落物品,並將那些門內弟子屍體收入囊袋中。
陳姓修士也將抱著的馮姓修士輕輕放下,同崔靈香一樣開始逐一收殮起門內弟子屍體,連同那些弟子的隨身物品包括遺落的靈寶、儲物囊等也都一併收起。
柳輕衣一見之下,已是沒了打坐的心思,裝著不在意地看著二人動作,心中隱隱卻有些肉疼。
步鳩似乎知道他的心思,朝著那些無人理會的星衍門修士屍體使了個眼色,下一刻,師兄弟二人齊齊起身默契地走到那些星衍門修士屍體旁邊,開始窸窸窣窣地摸索了起來。
裘姓師兄眼見二人動作,也停了打坐,同樣跑到那些星衍門修士屍體間上下其手。
只有蕭景延茫然看著幾人,眼見幾人已然摸上了幾名女修屍體,想到仙門中有些人對異性屍體有特別嗜好的傳言,不由猛然臉色大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三人,“你們...這...啊這...”
待崔靈香和陳姓修士收殮完畢時,步鳩、柳輕衣二人同樣蒐羅得盆滿缽滿,連同後來跟著加入的裘姓師兄也是收穫不少。此番支援小月丘,得此一批戰利品,幾人總不算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