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黎德強將楚萱兒逼得又祭出小盾左支右絀,嚴寬忙一臉笑意地上前拉住黎德強,不斷出聲勸解。
柳輕衣略一思忖,以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氣對楚萱兒道:“那個…楚少谷主,這儲物囊和其他東西都可以還給你,靈元石和千葉木蟬卻得留給我們。”
說著將手中的儲物囊丟到了楚萱兒面前,又讓幾人將手中的儲物囊扔了出來,眼神一陣閃爍地道:“此事誰要是揪住不放,若想要回那些靈元石和千葉木蟬,我們便將你這百花仙谷少谷主在洞中之事宣揚出去。”
“我在洞中……什麼事?”楚萱兒一臉茫然。
嚴寬和步鳩對視一眼,已是心領神會,嚴寬當即笑道:“那自然是楚少谷主在洞內被我們剝衣示眾這事,要真宣揚出去,豈不是丟煞人?想那少谷主的身子白倒是挺白,就是一身汗毛,竟似猴子一般,實在是有些不大雅相。”
楚萱兒怒道:“你胡說!”
此刻,黎德強卻是臉上一呆,不解地道:“剝衣示眾?師兄,這不是還沒剝麼?”
楚萱兒怒意方起,乍聞黎德強問話,立馬便如一盆冷水潑了下來,尋思道:“這些人說說也就罷了,不是還沒那樣幹嘛?自己切不可再出言相激。”
她這般想過,一抬頭,臉上換了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伸手拾起地上幾個囊包,聲音略顯低沉地道:“算了,此事我不計較了,你們走罷。”
得楚萱兒這一番表態,幾人略放下心來,在洞內一陣嘰裡咕嚕將靈元石分了個七七八八,也不再管楚萱兒,各自一臉高興地出了洞穴。
柳輕衣如今雖已是豪富之資,此番分得一萬餘顆靈元石進賬,也是渾身舒坦。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海納百川、來者不拒,乃是強者應該具有的胸襟,他雖離強者還有一段老大的距離,卻已然早早地具備了這樣稀有的品行,實在是難能可貴之至。
四人在洞府外略一番商量,決定直接沿著來路返回,既然千葉木蟬搶到手,又搞了一大筆靈元石在手,他們自然不想再節外生枝,趕在楚萱兒等人之前出去,乃是最為保險的做法。
這般考慮過,四道紫色光虹齊齊騰空拔空,向來路疾飛而去。
一路趕出不到半刻時間,忽聽遠處天際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爾等天獸門賊徒,哪裡走?!”
“額……這是?”幾人聞聲轉頭看去,只見幾個黑點正朝這邊急急投來,及至近處,卻是三男一女。
四人已然看清那隔空喊話的女子,正是同嚴寬交手之後逃出洞府的唐彤,三名踏劍飛行的青衣男子,更是速度極快地攔擋到了四人前方。
唐彤指著柳輕衣等師兄弟四人,朝著三名踏劍男子居中一人道:“申道兄,就是他們,將我仙谷何師姐和方師兄等人打傷,搶奪了少主的千葉木蟬。”
那居中的申姓男子,略看了看柳輕衣等人一眼,淡淡地道:“天獸門眾位道兄,在下逍遙劍派申道釋,還請諸位給在下一個薄面,將那千葉木蟬還給唐仙子罷。”
柳輕衣靈術一轉,發現三名踏劍男子皆是通元境中期修為,那說話的申道釋赫然是通元六層境,另兩個都是通元五層境。
一旁嚴寬已是臉露茫然無辜相,詫聲道:“還?那千葉木蟬難道是百花仙谷中人的命定之物,這個還字,從何說起?”
唐彤厲聲道:“明明是你們從少谷主手中搶奪而來,怎麼不該還了?”
嚴寬笑道:“搶奪?那千葉木蟬我們早已找到,你們突然跑出來搶奪,結果自己技不如人,被我們趕走。現今反來倒打一耙,你羞是不羞?”
唐彤怒道:“你胡說,你這人,好不要臉!”
黎德強一臉憤然之色道:“你才不要臉,找這麼幾個人攆我們到此,打的怕是再次搶奪的主意吧!”
嚴寬撫掌笑道:“此言有理,東境逍遙劍派和南境百花仙谷恃強凌弱,合起來搶奪我們天獸門的千葉木蟬,乾的才是不要臉的行徑。”
申道釋臉色一沉道:“這位道兄,可不要信口雌黃,我只是來同你們講理的。”
嚴寬聞言笑道:“哈哈,是嗎?跟我們講理!多謝,你倒講個理來聽聽。”
申道釋沉吟半晌道:“鄙人本就拙於言辭,我看你們兩方又各執一詞,這理一時半會也難以講透。不若雙方按規矩賭鬥一番,誰贏了,那千葉木蟬便歸誰,我等在此也好做個見證。不知道諸位意下如何?”
嚴寬出言詢道:“賭鬥?怎麼個鬥法?”
申道釋道:“很簡單,你方出三人,百花仙谷一方出三人,哪一方先勝兩場便算贏。”
嚴寬指著唐彤疑道:“她們百花仙谷中此間就她一人,如何找出三人來賭鬥?申道兄莫非是說笑?按這規矩,豈不是我們直接便贏了。”說著已是嘿嘿一聲怪笑。
申道釋也是淡淡一笑道:“百花仙谷諸位仙友之中,有人受傷無法參加,那剩下二人的名額便由我師兄幾人代勞了。”
這一番話聽來,嚴寬已是臉上笑容一凝,只訕笑著打了個哈哈,不再出言答話。他沒想到這姓申的竟然出了這麼一道歪題,想以此方式插手奪取千葉木蟬,心知若是拒絕,這幾人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眼睛看向柳輕衣等幾人,目光交匯中,似乎有些想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