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捳峰,一處庚字洞府前,一紫一白兩道身影左右而立。
白衣男子扯著嗓子朝著洞府喊話道:“李長河,你給我滾出來!”
“誰?”洞內一名男子的聲音響起,下一刻已是自洞口探出一個腦袋,略看了洞外兩人一眼,大感詫異地道:“連宇,是你?!”
話音剛落,便見那道紫色身影一閃欺近身來,一雙大手泛起金光,直直朝其脖頸一抓。
“撲!”那人倉促間祭出的護身靈盾被一抓而破,整個人咿呀一聲被揪住脖頸提了出來。
“化冰術。”柳輕衣口中輕吟,一道冰系小仙術瞬間凝住此人丹田,甩手將其丟到一旁的連宇跟前。
“咣!”連宇飛起一巴掌打到白衣男子臉上,直接將其扇倒在地,又一腳踢在其人下身,怒吼道:“叫你橫。”
“啊!嘶~”那白衣男子一聲悠揚的痛嚎,悶聲道:“連宇,你竟敢打我?”話音未落,又一道紫色身影掠近,冷冷地道了聲:“打的就是你!”
雨點般的拳頭和耳刮子傾覆而下,白衣男子一張臉極快腫成了豬頭,在一陣接一陣的慘嚎聲中,義無反顧地抬手捏向了脖頸上掛著的玉牌,伴隨著又一道耳光“啪”地一下扇在臉上,其全身裹在一層白光中消失不見。
“走,下一個!”柳輕衣淡淡道了聲,已是化作一道紫光投向遠處。
…
清捳峰,峰腰間,一座己字洞府前。
四道人影兔起鶻落,不遠處一名白衣男子身覆一面土黃色靈盾盤膝而坐,祭起一柄銀色飛劍不斷飛揚刺扎,從旁襲擾牽制。
那奔走相鬥的四人,卻是一名紫衣男子對上了三名白衣男子,只見那名紫衣男子身形幻如電光,在三人間左右騰挪穿縱,數道火系仙術破空擊出,一忽兒化為赤色長刀,一忽兒化為火色尖刺。
三名白衣男子跳身躲避間,各祭一道飛劍追斬紫衣男子,卻始終沒有沾上一絲片縷。
柳輕衣身形暴退一刻,手凝一道金色長刀,甩手間迎風暴漲,化為丈許高的巨型金刀,聲勢浩蕩地碾斬三人。
三人祭起的飛劍同時拒向金刀,乍一沾上巨型金色光影,便被齊齊磕飛數丈。不多時,數道火色尖刺趁隙突襲而來,近身正被其中兩人祭出的防禦仙術所化靈盾擋下。
前一息火刺剛剛打中靈盾,後一瞬金刀接踵而至,帶起的金系元息狂猛無匹。兩道防禦靈盾“撲撲”兩聲觸之即破,金刀轟然落到身上,二人瞬間化為兩道白光消失在原地。
餘下的那一人,並未祭出防禦仙術護身,只提起身法仙術避躲射來的火色尖刺,宛如一隻躍空跳縱的小猴。
“轉元術!”
“風極術!”
“魂衍刺!”柳輕衣三術同啟,身形已如懸光微磁,道道殘影漂浮半空,其人已是極速向前方那道白影掠近。
那人剛剛躲過一旁揪空刺來的銀色飛劍,一道施加了轉元術的魂衍刺陡地鑽入體內,整個人微微一愣,被追來的柳輕衣一掌拍中後背,跟即一股冷冽的氣息躥入丹田,直令得他身子一僵硬,跌坐到地上。
破風聲響起,一紫一白兩道身影幾乎同時縱到跌坐之人的身前,一陣左右開弓的掄擊,又一陣殺豬似的嚎聲響起。
捱過半晌,那人牙齒被打飛數顆,“哇”地一聲吐出一攤濃血,化為一道白光遁去影跡。
柳輕衣和連宇找了兩塊山石坐下,各起一道引水術洗去手上血汙,手捏靈元石歇過片刻,又起身縱向遠處林間。
小半個時辰後,清捳峰一處林木稀疏之地,六道白色身影將兩名男子圍在中間。
“這些人都打過你?”被圍的二人中,那名身著紫衣的男子抬手指向周圍幾人,陰陰地問道。
“是!”其身旁的那名白衣男子凝聲點頭。
周圍六人各起飛劍靈寶,其中一人輕笑道:“打了又怎樣?”
另一人道:“連宇,你這小玀蚪,今次找了幫手?”
柳輕衣環視一圈,淡淡道了聲:“來了。”
只見正在說話的那一人,身旁半空中騰地閃出一道黑光,毫無徵兆地拍中其腦袋,只見白光瞬間一裹,那人就此化為一片空氣。
餘下五人大驚之下,齊齊退後數步,左右一陣慌亂打量。其中一名滿臉青須的壯碩男子,一臉不忿地看向柳輕衣,尖叫道:“你他娘竟然用暗器?”
柳輕衣嗤笑一聲道:“狗鉑銥,我連手都沒動,你哪隻眼看到我發的暗器?”
“裝神弄鬼,有種堂堂正正決一高下!”一名年齡略長的白衣男子怒喝道。
連宇一指說話的男子,怒斥道:“羅聰,我師兄站著動都沒動讓你打,還不算堂堂正正,你還要臉不要?”
那名滿臉青須的壯碩男子正待搭話,忽見半空中一道黑色光影正朝自己頭頂落來,驚叫一聲:“你又來?”其身形向後一頓,卻被黑影斜落到左邊肩膀上,瞬間鑿出一片血雨,左肩部大塊肌肉不翼而飛,留下老大一道醒目的血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