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默便帶隊前往了孫靜悅的住宅,最終的接過卻是一無所獲,警方因為證據不足的原因,只能夠暫時扣留孫靜悅48個小時。
警方必須要在這48個小時之內,找到孫靜悅的犯罪證據。
可是,孫靜悅的嘴巴就像是被鉗子捏住了似的,任由著,陳默如何審訊,她就是一句話,“我要等律師在場,才會回答你的問題。”
葉姿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在醫生包紮後,已經沒有大礙了。她是警隊的熟人,坐在刑警隊的走廊裡,時不時的有人經過,都會和葉姿打招呼。
藺言走到了葉姿的身邊,他挺拔的身影,就像是一顆孤傲的樹,他英俊而高大,站在那裡籠了一片陰影,在葉姿罩在了其中。藺言將一瓶礦泉水遞到了葉姿的手裡,“怎麼樣?還好吧?”
葉姿緩緩抬眸,她的唇角勉強擠出了一抹淺淺淡淡的笑,對藺言頷了頷首,嗓音疏淡地說:“沒事,謝謝。”
“呵。”藺言淡薄地笑了一聲,俯身坐在了葉姿的身邊,他骨節分明而頎長白皙的手指交錯在一塊,手中隨意地搭在了雙膝上,削薄的雙唇微啟,嗓音疏淡而輕柔,“這還是我第一次聽你對我說“謝謝”兩個字。”
葉姿轉頭,瞥了藺言一眼,撇了撇嘴:“謝謝、謝謝。”
“呵呵。”藺言又笑,白皙而頎長的指尖,輕輕地摸了摸鼻尖,好像是刻意掩飾著什麼。
兩個人都沉默了,誰都沒有再說話,葉姿不停地喝水,不一會兒,一瓶礦泉水都被葉姿喝完了,今天,她經歷了生死,雖說,能夠在短暫的時間內保持冷靜,但是未免叫人有些後怕。
片刻,陳默從審訊室走了出來,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根香菸,遞到了藺言的面前。藺言側目看了一眼葉姿,隨即,對陳默擺了擺手。
陳默以為藺言不抽菸,便將那根香菸放進了自己的嘴裡,點燃了之後,深吸了一口,濃濃的煙霧蜿蜒而上,或捲曲、或遊走……
葉姿抬起了睫眸,眉心緊蹙成川,她黑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陳默,沉聲問道:“陳默哥,孫靜悅……”
陳默吸了一口煙,搖頭說:“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她應該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無論是在她的家中,還是在穆庭集團,都沒有任何的毒品,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孫靜悅不吸毒。”
葉姿聞言,抿了抿雙唇,低著頭,盯著陳默的腳,沉思片刻,“那從我們的口供……”
“你們的口供,只能夠作為書面證據,但是卻沒有實質的證據,是沒有……”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然抬手,用力地拍了一下她的腦門,驚呼道:“我怎麼能沒有想到呢!”
葉姿倏地站了起來,快步上前,停至在了陳默的身邊,雙手抓住了陳默的雙臂,“我想,我能夠證明,孫靜悅和毒品有關係。”
“什麼辦法?”
……
陳默帶著法證人員走進了審訊室,陳默徑直地走到了孫靜悅的面前,他的聲音極冷、極寒,彷彿,讓整個審訊室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請你脫下鞋子。”
“鞋子?”孫靜悅凝眸睨著陳默,“我為什麼要脫鞋?”
陳默的語氣不容置疑:“請你配合!”
警方有權調查和鑑定嫌疑人身上的每一樣物品,即便是,孫靜悅又律師在場,她也不能夠有認為的違拗。
孫靜悅看了一眼自己的律師,見律師對著自己點了點頭,她也就只能夠按照警方的意思,將腳上的細高跟涼鞋拖了下來,扔向了陳默。
陳默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薄唇微啟,冷然道:“謝謝你的配合。”
很快的,鑑定人員在孫靜悅的鞋底發現了證據——H25C。
在兩個小時前紙醉金迷的後巷中,孫靜悅曾經想要利用H25C來引誘張世清殺人,葉姿記得當時,在張世清遲疑時,孫靜悅一腳才在了藍色的粉末上。
“陳隊,在嫌犯的鞋底下面,我們檢測到了最新型號的毒品,名為H25C,這種毒品能夠在短暫的時間內麻痺神經,製造幻覺,這種毒品還是第一次在濱海市出現。”
陳默對鑑定人員點了點頭,他的臉上浮現了一抹淺薄的笑意。
現在,總算是有起訴孫靜悅的證據了,陳默走進了審訊室之中,將檢驗報告用力地擲在了孫靜悅的面前,冷聲道:“現在,你可以說說了吧。”
警方的審訊,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當中,或許是剛剛精神太過緊張,此時的葉姿累了,她的上下眼皮兒止不住的在打架。她的身子微微晃,不經意地靠在了藺言孔武有力的肩上。
藺言微微側目望著葉姿,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疏淡而溫煦的笑。
他有嚴重的潔癖,和女人這樣接觸,幾乎為零,可是和葉姿……
她的睫毛濃密而捲翹,在眼下耀下了兩道剪影,她睡得安詳恬靜,像是一個嬰兒似的,藺言就這樣望著她,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凝固了似的,她留了口水,滴落在了藺言的肩上,他微微蹙眉,卻依舊沒有吵醒葉姿。
“吱嘎。”
審訊室的大門倏然開啟的聲音,還是吵醒了葉姿,她揉了揉眼睛,這才看見,自己靠在藺言的肩膀睡著了。
葉姿朝著藺言投去了一個帶著歉意的目光,訕訕地說:“不好意思,我……”
藺言卻並沒有理會葉姿,而是站了起來,徑直地走到了陳默的面前,削薄的雙唇微啟,嗓音疏淡而低沉,藺言的身影好聽極了,像是鋼琴低音部彈奏的樂章,“陳隊長,有結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