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不會相信他說的話是真話,因為從他那稜廓分明的臉龐和深邃動人的眼神中,絲毫看不出一絲虛假的色彩。
他彷彿就是個生下來從骨子裡就不會騙人的人。
而就在他說出這句話時,男子的瞳孔忽然收縮,面容中突然透露著恐懼的色彩,因為想到眼前這個人的手裡已經染滿了五百多條生命,他便覺得害怕,即使他消滅的是武裝販毒分子。
他不知道這種害怕從哪裡煥生而來,他就是怕!
他的嘴唇忽然顫抖著說道:“大……大哥,小弟知錯了,您……還有什麼吩咐?”
葉寒凝眸望了一眼那名坐在地上聲聲嗚咽的紅臉醉漢,隨後厲聲說道:“帶上你的兄弟,統統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別讓我在看見你們,除非你的臉也不想要了!”
“是是是!”這名雙顴高凸的男子忽然捂著自己的臉,生怕被葉寒打到似的,趕緊行動起來,和另外的一名兄弟帶上那位臉龐已經被打得如同鼓腮的蛤蟆一般的紅臉醉漢,一溜煙兒地離開了酒吧。
雲墨的雙手支著自己的兩腮,眼波中閃動著崇拜的精光。
她在竊笑,笑得像是個發春的少女,更仿若是某個鐵桿粉絲遇見了自己的偶像,口中已不自禁溜出了三個字:“好帥呀!”
就在此時,四下裡頓時響起了轟烈的掌聲。
在場的所有人中,似乎只有坐在東南角落裡的一名白衣男子不被這個場面震撼,他反而在陰惻惻地發笑,嘴裡不屑地喃喃道:“銀河中隊,哼哼!”
這名男子帶著一個白色的太陽帽,帽簷很低,幾乎蓋住了他的眉毛,臉上戴著一個白色的口罩,手上也戴著白色的手套,就連褲子和鞋子都是白色的。
全身上下除了他那一雙黑炯炯的眸子之外,幾乎全是白的。
白色,彷彿是他的生命色!
他每次喝酒的時候,總是從口罩下面掀起一個小口子,然後緩緩地把酒送入嘴中。
他似乎永遠也不願意摘下口罩來喝酒,永遠不願意別人看見他的臉龐。
如果不是自己的位置比較隱秘,很可能他這種舉動會成為酒吧裡面所有人關注的物件。
他究竟是誰?他為什麼要打扮成這樣?還有他為什麼會在聽到葉寒說起銀河中隊時,發出那樣不屑的語氣?
葉寒的臉上露出了王甜甜和他老公在手持拉菲酒大搖大擺地在酒吧裡晃盪時的那種得意的色彩,他就是做給王甜甜他們看的,就是想讓他們知道,他們在作出這種令人討厭的樣子時是多麼可笑,多麼醜陋!
王甜甜的臉色這時變得已經非常難看,她的心情也很複雜,甚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但是葉寒知道最後的好戲才剛剛開始,這時,他才緩緩地走到那位泫然淚下的歌女面前,輕輕地將她扶了起來,柔聲說道:“你沒事兒吧?”
歌女拭去眼角的淚水,朝著葉寒妖嬈地低了低頭,說道:“謝……謝謝你!”
葉寒故意摸了摸身上的衣兜,隨後失笑道:“我沒帶紙,你去找一張紙擦一擦眼淚吧!”
歌女又低了低頭,隨後準備從葉寒的身邊走過,去往後臺,卻就在此時,葉寒的靴子故意地往外勾了勾,歌女霎然間往前傾倒,臉部朝地,就在她貼近地面幾近二十公分左右,兩隻偌大堅實的臂膀摟住了她的腰肢和肩膀。
緊接著,葉寒一個側身翻轉,將歌女的身軀活生生地轉了上去,而自己的背部卻直咄咄地砸在了地上,歌女也因此倖免於難,整個人躺在了葉寒的胸口之上。
四下裡不由得發出噓聲,甚至有的人慫恿著他們道:“在一起!在一起!”
雲墨看到此處,忽然覺得心尖兒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她忽然想到了葉寒對她說的耳語,便霸氣地拍著桌子,霍然站起身來,氣鼓鼓地走了上去。
王甜甜被她拍桌子的聲音嚇得身體抖了一下,隨後目不轉睛地盯著雲墨遠離的身影。
葉寒依舊扶著歌女的肩膀和腰肢,臉色不禁有些泛紅,也不知他是害羞,還是覺得蝕骨銷魂。
歌女的兩個大白兔就這樣壓在她的胸口,柔軟而有波動感,刺激著他的靈魂。
他不禁悠悠地問道:“你沒事兒吧!”
歌女也悠悠地答道:“沒事兒!”
他依舊抱著歌女不肯撒手,老司機可以看得出來,葉寒在佔便宜。
但是在場的男人只會覺得羨慕,而在場的女人只會覺得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不錯。
就在此時,一個樣貌清純可人卻略顯有些潑辣的女子撅著嘴朝葉寒這邊走來,她一邊走邊放聲大叫道:“葉寒,你給我鬆手!到底抱夠了沒有?”
葉寒忽然面容驚恐,迅速扶起歌女,隨後鬆開他那一雙不是鹹豬手的“鹹豬手”,然後朝著雲墨傻笑道:“老婆,對不起!對不起!”
雲墨走到葉寒面前,站定以後,跺著腳道:“你英雄救美也就算了,還讓人家躺在你懷裡這麼久,你簡直太過分了,走跟我回家跪搓衣板去!”
葉寒裝作一副極度害怕地樣子,答道:“對不起,對不起,走,我們回去!回去我給你捏腰捶腿、端茶送水,好好地補償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