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將眼神挪向雲墨的臉上時,只看見雲墨偷偷地狠狠剜了王甜甜一眼,那是一種可以殺人的眼神,當女人做出這樣的眼神時,一定是最可怕的!
葉寒可以想象她此刻心中一定在罵:呸,臭顯擺的表咋!
可是王甜甜的老公卻似乎毫不在意,聳了聳肩淡淡道:“沒問題,不就是錢嘛,給你買千八百件!”
錢對於他而言,彷彿和廢紙差不多。
王甜甜這時才激動地把臉轉回到雲墨面前,邪魅的眨了眨眼,又得意地笑了笑,可是葉寒覺得她的笑容中帶著露骨的挑釁。
而此刻雲墨的面部神情表示她似乎已經有了接戰的準備。這個每日把要人命的槍挎在腰畔外表看似柔弱實則內心強大得無法估計的女子,在面對任何挑戰時,都總是會展現出她強硬和剛烈的一面。
警察所固有的氣質和靈魂竟被她凸顯得淋漓盡致。
葉寒深深明瞭,女人之間攀比的那股可怕又鬧心的火花已經開始漸漸燃燒起來,而他就靜靜地呆在一邊看好戲了,面部的表情表示自己很不想摻和這件事。
只見魏雲墨假裝熱情地看了王甜甜一眼,又看了看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隨後又假裝一臉羨慕地說道:“哇,你的老公對你可真好啊!”
她不說也得說,因為如果沒有任何表示的話,王甜甜會用更氣人的方法對付她。
而王甜甜就是要等這句話,一聽到這句話後,便激動得整個身體都在扭,渾身的肉也在發抖。
隨後,她又看了自己老公一眼,說道:“對了,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叫黑雲坤!”
她不等魏雲墨開口,就故意搶著添了一句:“他是油田集團老總的兒子,叫黑雲坤。他爸管理清江市一半的油田,他媽在清江市開了三十四個連鎖超市,他爺爺是清江市總醫院心內科的老主任,他奶奶是兒科的老主任。”
她幾乎是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出了,恨不得把自己男朋友的祖宗十八代全給介紹個遍。然而就在她說完這句話時,她的胸部忽然高傲地往上挺了挺,撐出兩個偌大的皮球,似乎很有面子的樣子,卻又充滿著挑釁。
至於她的老公黑雲坤,這時卻故作生氣地對著王甜甜道:“不是都跟你說了嗎,別在外面提起我的身份。”緊接著他便俯身低語道,“容易嚇著別人!”然而他說這句話時,聲音卻忽然放大,似乎恨不得所有人都聽見。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葉寒看在眼裡,卻只是微微地聳了聳肩,什麼話也不說。
雲墨的笑臉變得異常尷尬,她的身形微微顫抖,大概是又起了雞皮疙瘩,但是他的面靨卻如火一般炙熱,那是一種生氣的顏色。
隨後,王甜甜看著桌子上的酒,忽然問道:“這是什麼酒?”
雲墨隨性地答道:“紅酒唄!”很明顯她已經沒有了客氣的耐心。
而王甜甜卻毫不在意她的表情一般,拿起酒瓶在手上轉了幾圈,眼睛很仔細地看著酒瓶上的每一字,她似乎很懂酒的樣子,隨後她的臉龐似又露出一絲得意的淺笑。
她放下酒瓶,說道:“這酒也太便宜了!喝這麼劣質的酒容易傷身體的,雲墨。”
說著,她便站了起來,拉著自己的老公,眼睛卻看著雲墨,說道:“雲墨,你等我一會兒,我們去買幾瓶最貴的拉菲回來,大家一起開懷暢飲,今天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雲墨嘴角的筋肉微微抽了抽,似乎已經憋不住很想罵這個愛顯擺的臭女人,不過她的口中卻說的是:“不用了吧,拉菲多貴啊!”
王甜甜的臉上得意的色彩更加濃烈,這就預示著這酒她是非買不可了。
他倆終於離開了這個半圓形沙發,往櫃檯方向走去了,這時候葉寒才能抽出機會對雲墨說說話。
他不禁好奇地問道:“這女的誰啊?怎麼這麼能吹牛逼?感覺我的牛逼還在雲上,他已經吹到天邊去了。”
雲墨盯著她離去的背影,陰惻惻笑道:“她就是我那個最討厭的高中同學,曾經和我追過一個男生,只不過後來我追到手了。然後她就愛和我比這個比那個,所以我就放馬過來了。我高中的時候不論是成績、相貌、體育,樣樣都比她強。她覺得比不過,所以一天就和我比穿這個穿那個,比誰會化妝什麼花裡胡哨的東西,結果她家境也沒我家好,我買的衣服她都買不起。”
說到此處,雲墨嘆了口氣,似乎對以前做過的蠢事兒都有些難以啟齒。
沉默了半晌,她的嘴角又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淡淡道:“可是沒想到,她居然能夠嫁給一個油田富商的兒子。每天在朋友圈裡面瞎顯擺,我都已經遮蔽她了。現在她碰巧又遇見了我,豈不是更要好好的得意一番,以報當年之仇!”
葉寒用手託著腮子,撐在桌子上,強顏歡笑道:“你們女人啊,我真是搞不太懂!為啥一天喜歡比這個比那個的,比贏了有什麼好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