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那句話時,袁紹的臉上流露出一種長輩特有的溫情笑容來。
張浪一呃,抱拳道:“是。”
張浪領著手下人和司馬青衣一道出來了,張浪看了一眼司馬青衣,見她正低著頭,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
張浪覺得和這女人呆在一起挺尷尬的,於是對炎蘭道:“炎蘭,你帶幾個人護送青衣小姐回去。”
炎蘭抱拳應諾。
司馬青衣回過神來,突然怒道:“本小姐不需要人護送!哼!”隨即便扭頭朝自家方向走去了。
炎蘭看向張浪,等候張浪的命運。張浪苦笑著搖頭道:“這些個大家閨秀真是難伺候,莫名其妙的又發脾氣了!”隨即對炎蘭道:“去吧。”
炎蘭抱拳應諾,招呼了幾個火衛強者跟了上去。
張浪搖了搖頭,領著其他人回家去了。
此時,在丞相府的大廳之上,劉夫人對袁紹道:“夫君,既然有人想要拖夫君的後退,夫君就該立刻展開行動。”
袁紹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打算的。春節已經過了,事不宜遲,反正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後日便進軍吧!”劉夫人微笑道:“夫君英明!”
袁紹想了想,對許攸道:“子遠,去把李肅給我請來,我要和他好好談一談。”
張浪回到了家中,安撫了有些不安的飛絮和小豆豆之後,便洗了個澡睡下了。
兩天之後,袁紹便率領大軍離開了洛陽直朝冀州而去。與此同時,袁熙作為質子,跟隨李肅西行前往長安,而張浪則率領部下離開在洛陽的府邸返回太原去了。
春節已經過去,天下更大的紛爭彷彿正在醞釀之中。
張浪一行人行走在前往太原的官道之上,此時太陽雖然掛在天上,但天地之間依舊是白茫茫一片,遠遠看去,行走在官道之上的張浪他們就如同一條在白色的背景上爬行的蚯蚓一般。
一行人晝行夜宿,七天之後終於抵達了太原。
隊伍中那個鬚髮雪白體格壯碩的老者望著前方聳立在山河之間的雄城,無限感慨地道:“太原,真是闊別了好久啊!”
這位老者,名叫袁成,乃是袁紹的伯父,也就是張浪的伯公,此次跟隨張浪一行人來到太原,是準備代表袁紹主持張浪的婚事的。
因為袁紹已經為張浪安排了一場婚事,張浪將在不久之後迎娶匈奴人方面的聖女。
這場婚姻當然只是政治婚姻,張浪對此倒也並不排斥,在他的思想中,既然自己站在這個位置上,自然需要放棄一些東西,而承擔一些責任。
有些豪門子嗣總是會一臉惆悵的說什麼一入豪門身不由己,覺得家族安排的婚姻是對自己的壓迫,十分牴觸,好像全天下就他最悲哀最不幸似的。
其實他這不過是自私自利想要逃避責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