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守軍頭目是個築基初期修士,手中拿著一張畫影圖形,上面赫然就是馬無韁的影像。
這張影像乃是宣家派人花重金在管府守衛中買過來的,管府並非是鐵板一塊,宣府其實也一樣。
馬無韁不敢抵抗,只是上前解釋,但是那名頭目根本就不想聽,直接將他帶到城守軍大營。
在大營之中,馬無韁被統領下了禁制,渾身動彈不得。
隨後將身上所有的物品被收刮一空,包括他的儲物戒指。
兩個時辰之後,他又被移交到法部,關進了大牢之中,聽候審判。
次日,陳國皇宮之中,皇帝陳流風端坐在偏殿上首的龍椅上。
隔著桌案垂手站立著一位面色微黑的男子,正是法部尚書韋良駿。
桌案之上放著一枚儲物戒指,是從馬無韁身上搜出來的。
還有幾封書信,卻是在城守軍大營,有人塞進了馬無韁戒指中。
陳流風與管璧君臣多年,一看字跡就知道不是假的,不由心中甚是惱怒。
管璧和宣中春一直在他眼皮底下爭鬥,他看得一清二楚,也能容忍,甚至樂於看著二人鬥下去。
但是要出賣陳國,他卻無法容忍,畢竟陳國是他陳家的。
陳流風並非什麼英明的皇帝,平常也懶得處理朝政,熱衷於修煉,所以六十多歲便已經是金丹後期修為。
朝政之事,都交給了管璧和宣中春,無事一身清閒,沒想到落下如此結果。
“啪”,陳流風一拍桌案。
隨即大吼一聲:“管璧這個匹夫,竟敢背叛陳國,如此大逆不道。他管姓在我陳國千年,世受皇恩,看來太縱容他了。”
這一吼將韋良駿嚇得一跳,他知道皇上動了真怒,在一旁不敢作聲。
“來人。”一聲令下,便有兩名內侍跑了進來。
“傳令國師,禁軍都統領前來見我。”
一個時辰後,太宰府外,被禁軍都統領帶領的兩萬禁軍團團圍住。
除此之外,陳國太師和法部尚書也來了。
太宰管璧正在府中思考著宣中春的事,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毫無準備。
皇城之內還有元嬰高手,他根本不敢反抗,只能帶著一家老小束手就擒。
也就在那天夜裡,易九霄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從未出現過。
宣溫兩天後在他的住處發現了一張字條,上面寫道:“我走了!狡兔死,走狗烹。”
還是在集賢關的那間議事廳中,宣中春拿著那張字條若有所思。
半晌後對著宣溫說:“我並沒想殺他,要動手早就動手了。”
宣溫猶豫了一小會,才說了一句話:“他還是怕,他是個聰明的凡人。”
宣中春點了點頭,說道:“走了也好,那樣彼此都安心了。”
現在,他的確安心了。他已被皇上任命為太宰,從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原太宰管璧被抓的當夜就死了,如此高手,囚禁都很難,還不如直接殺死。
管璧一死,管姓世家便如鳥獸散,管府所有財產都被皇家查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