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南宮敏於一密室中修煉,這已經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十五個年頭了。從當初的懵懂,到如今若知。
這是一個令所有人瘋狂的世界,亦不知誰取名‘曇日’,到如今所有人也認同了這個名字。
這是下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眾多修士都盼望著自己有朝一日能夠飛昇‘仙界’,如那些前輩一般,帶著榮耀,帶著光芒,前往‘仙域’。‘仙界’離眾人的距離並不遙遠,萬年時光便有前輩靠著自身的努力,得以飛昇。
眾人激發埋藏在心中的‘慾望’,開始了不顧一切,瘋狂搶奪一切資源。這裡的家族意識已經很淡了,眾人信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仙才是終點,其它一切皆虛妄。為求仙,全力搶奪資源,家族也會成為自己的踏腳石。
家族長老瘋狂掠奪權力內的一切資源,眾多子弟眼巴巴看著長輩貪婪掠奪,或求身,或追夢,拜伏在強者身下,一切皆利益。
十五年前,降落這個世界昏迷,很幸運,沒有被渡劫、大乘修士發現,不然少不了一套基本程式,囚禁、威嚇、拷問、搜魂、販賣,榨乾身上每一滴血。
東方臨溪隨後降落到身邊,他雖沒有昏迷,但情況有些惡劣,全身被雷電劈成焦黑,戰甲碎裂,近乎報廢,守魂(本命飛劍)一道道裂紋相互交織。
禍兮福所倚,一場瀕臨死亡的事故,讓他脫離了之前的那個樊籠。這個世界的源氣濃郁,沒有玄黃大陸中的死氣沉沉,這是他身體感應到的,全身都在猛烈地吸收著周圍的源氣。
一顆地級上品補靈丹拋進口中,它化為一股暖流,滋養著全身,暗淡的靈魂在吸收了過半暖流明亮了一些,他的丹藥徹底告罄,不過他並沒有太過擔心,不說南宮敏的丹藥,憑著自己的本事也能煉丹療傷。
半天后,三個結丹修士從臨溪兩人頭頂御劍飛過。
最前方一個男子望向地面,他臉色蒼白,黃色衣袍上面有幾條裂痕,鮮紅血液從傷口流出,在他黑色瞳孔裡倒映著兩個人影,正是臨溪和南宮敏,一個女子已經昏迷,而男子在打坐療傷,氣息紊亂,心中暗想,這兩人定身受重傷。心中升起一絲喜悅,心道,真是天不亡我,後面兩人一定不會放過這到手的‘肥羊’。
“師兄,幫我擋住後面兩人一二,待我將七星草帶回宗門,定要當面致謝。”
他的速度突然加快,較為尖銳短觸的聲音在密林中響起,一道黃衣身影朝著前方疾馳而過。
落在後面的兩個陰翳瘦高男子,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回頭望向臨溪,這人身上氣息紊亂,的卻是身受重傷,感受著臨溪洩露出的一絲氣息,心中猜測這是元嬰修士。至於前方黃沙宗弟子的伎倆心中怎會不知,只是希望削弱己方力量罷了。
兩人對視一眼,一個個子稍高的修士轉過身去,他的目標正是臨溪,另一個則御劍朝著前方的黃衣身影追去。
臨溪抬頭注視著眼前的陰翳男子,他的面貌較為尖銳,眼睛細長,偶有精光從中透出,整個頭骨較長,但臉上無肉,長長的鼻子有些下勾,這是一個生活艱苦的修士,這是他對眼前男子的評價。
他的耳朵很是靈敏,那個身著黃衣的男子的潛在話語,他又如何聽不出來。活了近三千年,不說見過所有型別的人,但也見了個七七八八,正是因為知道,他此時有些好奇。
這是一個和玄黃大陸完全不同的世界,在那裡,這種面相的人是很少的,或許說這種情況較難出現,可是,他現在就遇見了一個,這讓他更加謹慎。
玄黃大陸很少戰鬥,餘波會損毀附近山脈,各種天地靈物被家族分配,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領地和產業,爭端發起時,則會前往擂臺,如此明目張膽搶奪,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對於玄黃大陸的規則,他還是較為清晰的,那裡為了讓自身能更好的生存,演變出大量的和平法則。
他已經很久沒有對低階修士動手了,今天想來要拍拍蒼蠅了。
玄黃大陸和平、寧靜,但修士的成長並不平靜,或許,在生與死之間經歷的較少,但大量試煉排著隊歷練著那些家族子弟。同時,作為玄黃大陸的修士也有一個福利,那就是家族的功法閣基本上對家族弟子開放,這是曇日世界缺少的,這是兩世界不同文明。
“我知道你是元嬰期強者,這樣吧,將你的儲物袋給我,我直接走,兩不相見。”
陰翳男子開口道,負在身後的右手出現一金色大印,直接將大印丟擲砸向一還在療傷的臨溪。
臨溪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識海浪卷,快速凝聚成一柄寶劍,朝著眼前男子飛去,轉眼間,那人意識潰散,轟然倒下,而他眼中閃過一絲悔恨。這根本不是元嬰修士,化神修士就算重傷也不是自己能觸碰的,盼望自己那弟弟不要回來。
兩個時辰後,一人朝著這邊飛來,他的氣息波動,顯然與黃衣男子的戰鬥費了一番功夫,來人之前追擊之人。一會兒,一柄寶劍閃過,他在半空中墜下,沒了聲息。
臨溪站起,將他的儲物袋拿下,一團金色火焰從他的手心落下,將屍體化為飛灰後,消散無蹤。開啟儲物袋,一朵藍色小草躺在白玉盒中,上面流轉著彩色流光,在枝葉間,七個小小的花苞輕輕搖動,正是七星草。
七星草,地級中品,煉體。不過它對於臨溪沒有什麼用處,更何況這顆靈草還沒有成熟便被採摘,嘆了一口氣後,還是將它收進自己的空間戒指,右手卷起劉詩琪,朝著遠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