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暖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墨青城,明明他的氣息沒變,表情也沒變,可她就是覺得他就像手拿手術刀的變態,下一秒就要利落乾淨的把她活生生的剝皮抽筋。
“青。”
大手狠狠地握住了她的後腦勺,往前一拉。
她的嘴巴被殘暴的堵上了,陌生、霸道的氣息如同海浪襲來,整個口腔瞬間就麻木了,只有被他胡茬摩擦的痛感一波一波的增強。
她就像一葉扁舟,在海嘯面前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氣,整個人都是呆的。
似乎還是不夠,怎麼都不夠,平息不了自己的怒火,也填充了不了心底漏風的大洞。
怎麼都不夠!還是不夠!
他更加大力的親吻著,恨不得就此從她的嘴巴里鑽進去,扎進她的心裡,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自己。
另一隻大手握住她柔軟的細腰,就像提小雞仔似的提了一把,手迅速的放到她的臀部,抱孩子似的抱起她,放到自己的腿上,粗暴的一拉,讓她的身體和自己完全的貼合。
腰痛的像是斷掉了,心暖本能的抬起早已耗盡了所有力氣的胳膊去推他,卻沒有半分的作用,反而刺激了他,換來更殘暴的懲罰。
時間莫名其妙的被拉長了數倍,她都不記得他的唇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整個人就像遍體鱗傷被暴曬在沙灘上的魚,眼前都是黑的。
空氣襲過來的那一刻,她本能的,拼命地呼吸著,緩解著因缺氧而乾涸的身體。
意識隨著感知重新回到了身體裡,她低頭,就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被扯開了,胸口傳來的痛感越來越明顯。
她下意識的就要去推他,可手放到他烏黑柔軟的頭髮上時,卻又緩緩地收了回來。
怎麼辦?怎麼辦?
她的腦子裡一片混亂,完全理不出一丁點的頭緒。
她太愛他了,愛到他即使此刻一口一口把自己的肉啃咬下來,她都甘之如飴。
可這樣是不對的,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不應該和自己做這些,不應該!不應該!
“不!不!青城!不要!”她聲音像是穿過了荊棘叢發出來的,扭曲而痛苦。
就像被人拿大錘狠狠地砸了一下後腦勺,喚醒了理智,也帶了痛疼的後遺症。
他的動作停止了,整個人僵在了那裡,原本高大的身軀微微的縮了縮,在陽光的籠罩下,一條一條因脆弱而崩裂的縫隙越發的明顯。
他的兩隻手依舊死死的握著她不堪一握的腰身,他的鼻尖已經能嗅到她身上獨有的清香,嘴唇依舊能觸到她柔嫩到不可思議的面板。
她就是上帝專門為他配製的蠱,入喉的毒,一丁點就可以讓他潰不成軍,理智全無。
他這些年所有的經驗,所有的能力,在她的面前永遠都沒有一丁點的作用。
他就像最虔誠的信徒,早早地把自己所有的軟肋全都交到了她的手裡。
可她呢?她又當自己是什麼呢?
他抬頭,突然就笑了,邪魅而冰冷。
他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撫摸著她,目光一寸又一寸的審視著,打量著,她光潔的額頭,她隱忍而含淚的狐狸眼,她妖冶而顫抖的唇,明明她還是自己記憶裡的樣子,卻又陌生至極,彷彿以前的那些美好都只是自己的臆想。
他的手突然放到她的後腦勺上,重重的一拉,讓她的額頭緊緊地貼著自己的額頭,剋制的語氣裡帶著忽略不了的怒氣,“我給你機會解釋,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你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