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中,神秀敲著木魚,踏浪而來。
而在此時,燕青則是疑惑不已,想不到在這裡碰了神秀。
而且,似乎神秀的佛音越來恐怖了,竟然讓人在不知不覺間,就成為虔誠的佛徒。即使以他現在的戰力,也差點著了對方的道,可見神秀的道行高深無比。
那縈繞在耳邊的佛音,如萬佛頌唱,敲擊的木魚之聲,更如千古鐘聲。那佛音,就如一道道的枷鎖,緊緊繫在人的身上,讓人掙脫不得……
這時,怒海中的亡靈、骨獸,完全被神秀降服,一個個朝他拜下。
神秀依然是一身白衣,看起來十分年輕,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生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顯得十分俊秀。
當然,這同樣只是他曾經殘留下來的一道殘影。
燕青看著神秀踏浪而來的身影,不禁好奇起來了,聽烏鴉所說,神秀應該是去西天求佛,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而且,兩次遇到都是在血海之中。
這種相遇,實在有些詭異。
在洶湧的怒海中,神秀一步步踏波而來,那滔天血浪在他的佛頌下,被一尊尊降生的佛陀鎮壓,紛紛平息下來。
怒海四周狂風怒號,血浪恐怖滔天,中央卻風平浪靜。
神秀低眉垂眼,輕輕敲著木魚,似乎沒有看到那滔天血浪,一步一步走去。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瞬息就在千里之外。
這時,燕青緊緊跟在身後,瘋狂地驅使著頭骨船。當頭骨船出了這血霧籠罩的範圍後,怒海終於平靜了些,也沒有那麼亡靈、骨獸跑出來……
接著,他看到怒海的遠方,有著一座巍峨的山嶽。
“難道就是這座山?”
這座山嶽十分巍峨,高入雲霄,散發著一股歲月的氣息,並不比他曾經看過的劍山差。而在此時,燕青驀然發現,神秀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燕青皺了皺眉頭,也不再去管神秀,因這只是神秀殘留下來的一道殘影而已,接著他驅著頭骨船往山嶽趕去。
不久,頭骨船就在已經劃到山嶽前。
“大蓬山?”
在山嶽前,立著一座百丈高的石碑。
石碑斑駁不已,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歲月,顯得無比的古老。而在石碑上,是一種十分神奇的字型,雖然燕青並沒有見過,但是他現在看到,卻立即知道它的意思。
“這座山嶽,難道是遠古時代遺留下來的?”
燕青划著頭骨船慢慢靠近大蓬山,接著縱身掠上去,然後落在石碑旁的石臺上。而在此時,他驀然發現在那座石碑上,竟然有著不少的刀劍之痕,似乎曾經發生過慘死的大戰。
這時,他有些好奇地摸上來,卻感受到了一股凌厲的殺氣。而且,這股殺氣從石碑上迸發出來,朝他直接斬來。
“劍來。”
他的石劍化為一堵巨牆,擋住了那道殺氣。
“哈哈哈……”
一個悲愴的猙獰笑聲響起,但是很快就消失,這個聲音是從那道殺氣中發出。這時,燕青不禁嘆息了一聲,這個悲愴的笑聲,很明顯就屬於這座大蓬山的弟子。
山門破碎,如何不悲愴。
片刻後,他順著石碑旁的小石道走上去,小石道已經生滿了苔蘚。而苔蘚枯了又生,生了又枯,不知道代謝了多少代……
一切,都顯得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