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山上,永遠都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而且,在這冰天雪地之中,那如雪般的梅花依然是昂首怒放,獨樹一幟,傲然挺立。
不怕天寒地凍,不畏冰襲雪侵,顯得鐵骨錚錚。
梅花層層疊疊,雲蒸霞蔚,繁花滿山,一片香海。儘管不是梅花時節,但它一年四季都在盛開著,永遠盛開著。
而在那雪峰頂上,一個青衣青年身影靜靜盤坐著,他雙眼輕閉,神態安詳而自若,任由雪花飄在身上,落滿了一身。
他的氣息平靜而安詳,如同陷入沉睡中般,隨著時間的過去,最終歸於沉寂,一動不動。
雪花紛飛,大雪滿天。
在一株蒼勁如潑墨般的梅花樹下,永遠是一身麻衣素裝的連山易子靜靜站著,那拖地的長髮迎風而揚,她這一站就把玄清、玄風等天帝殿天才的去路截斷了。
而且,她一句無心之話以及那恬靜的神情,也把玄清、玄風等人激怒了。
天帝殿的眾天才何時受過此等無視,這簡直就是紅果果的羞辱,如何叫他們心中不怒。
“呵呵,這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倒是好大的口氣。”玄清雖然感覺此少女十分不簡單,但又如何,“你是什麼人,為何又會在這裡?而你,又知道我等是何人?”
此時連山易子只是佇立著,靜靜地看著遠方的天帝山。
天帝山巍峨而大氣磅礴,散發著一股沉重的遠古氣息,它高入雲霄,欲與天公試比高。
在她的眼中,只有天帝山,沒有玄清、玄風等人,也不想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如果她不是為了連山一族,整個大荒世界又有誰能夠把她作侍?
即使現在的燕青也不配,但是她明白二老的意思,在那無盡的時空之中,二老一定是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所以她甘願來作燕青的侍。
“我玄清師兄問你是什麼人,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一名青年冷喝著,目光中透著些怒意,這完全是無禮他們的節奏,根本當他們不存在。
此時,天帝殿眾天才心中的怒火也越來越旺。
“她到底是什麼人?”玄清用神識和玄風交流著,他有些看不透對方。
“不知道,應該是和燕青一起回來的。”玄風說道。
“算了,出手把她扔下山算了,也不要傷了她……”玄清沉默片刻說道,接著就看到玄風點了點頭。
此時,連山易子的目光從遠方收回,繼而落在玄清等人身上,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說道:“怎麼你們還沒有走?這乃先生的修行之地,不容他人打擾……”
聽到連山易子的說話,眾人越來越怒了,但先生一出,卻讓他們驚訝起來。那這名女子豈不是燕青的弟子或侍女,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是侍女多些……
燕青的一名侍女竟然攔下他們……
這讓他們頓時大怒,心中的怒火再也忍無可忍,一下子暴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