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宇後院的那株枯萎的菩提樹下，老僧鬚眉皆白，一臉慈祥，沙彌雙眼微眯，笑容謙和率真，口小唇薄，滿臉稚氣。
他們一動也不動靜靜地盤坐著，如同木雕泥塑般。
燕青和烏鴉倒吸了一口冷氣，好久一會兒烏鴉才說道：“他們似乎不是真身，只是遠古留下來的一道殘影……”
“這殘影也太恐怖了吧，時間都過去了這麼久，留下來的殘影竟然還如此逼真，差點讓人分不出真假來。”燕青感嘆說道，腳步慢慢走近，然而那不動的兩個和尚突然動了。
“咦，動了？”
此時烏鴉也湊了上來，認真的觀察在他們。
“烏鴉，你能夠看出他們在說什麼嗎？”燕青好奇問著，很想知道那個老和尚對小和尚說了什麼。
烏鴉不說話，細細地觀察著老和尚和小和尚的一舉一動，一會兒後說道：“知道。”
“知道？”
燕青微微疑惑地看了一眼烏鴉，好奇問著：“老和尚說了什麼？”
“那個老和尚說，從前從前，山上有一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從前，山上有一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從前，山上一座廟……’”
燕青還沒有聽完，就立即翻了一個白眼。
“你不信？”
烏鴉一臉壞笑地問著。
“我臉上有寫著白痴兩個字嗎？”燕青指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心中有一股狠狠揍它一頓的衝動。
“嘿嘿，這可不是本座說的，而是那個傢伙說的，你不信本座難道還不相信他？”
烏鴉說道，它所說的那個傢伙是李圖。
燕青皺了皺眉頭，問著：“怎麼和李兄扯上關係了？”
“這個老和尚和小和尚，很像那個傢伙說那兩個人，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錯不了。”烏鴉十分肯定說道，然後看了看那一道殘影又言，“雖然本座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本座聽那個傢伙說過他們的故事。”
“我能信你嗎？”燕青十分懷疑。
“愛信不信。”
烏鴉翻了一個白眼，圍著老和尚和小和尚轉了起來，觀察得十分認真和仔細。
“說來聽聽。”
“剛剛本座說的那個故事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就是那個傢伙騙了本座……”此時，烏鴉組織了一下語言，細細地把李圖所講過的故事告訴了燕青。
燕青聽完後立即瞪大了眼睛，口中說道：“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烏鴉反問著。
在這個故事中，老和尚帶著小和尚向源頭的那一個“從前”，一個個走回去，卻永遠走不到頭，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入夢，入輪迴，還是什麼？
燕青久久無語，難道這是佛家的一種修行法門？
感覺太荒謬了。
良久才問著：“烏鴉，這真是李兄所講？”
“切，愛信不信。”烏鴉非常高傲說道，接著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是了，他們的法號似乎叫大千和小千。”
一會兒烏鴉又吩呀鬼叫起來，一蹦一跳的，把燕青驚得一愣一愣。
“死鳥，你鬼叫什麼？”
“本座想起來了，那時候神秀小和尚也在，他也知道這件事。難道他來這裡，是為了尋那兩個和尚的足跡？”烏鴉愕然說道，一會兒又言，“似乎那個時候，那一座廟下正鎮壓著一頭上古大妖，後來那頭上古大妖變成了小不點……”
“小不點是上古大妖？”燕青不禁愕然。
“聽那個傢伙說，小不點似乎是什麼九尾狐，來頭很大。”烏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