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戰甲少年在第七道臺階上並沒有停下來,繼續向前走,不少少年都震驚起來。
只是片刻間,戰甲少年就登上了第八道臺階,向第九道臺階走去。當戰甲少年靜靜地在第九道臺階坐下時,天碑下所有少年都震驚起來。
“第九重,他竟然開啟了第九重門!”有少年驚駭地道。
“竟然有兩人開啟了九重門,他們的資質實在是太嚇人了。”
“這麼短的時間就開啟了九重門,難道他們是上古時期傳承下來古老家族的子弟?”
當戰甲少年登上第九道臺階時,即使是燕青也有些震驚起來,想不到除了胭脂外,竟然還有人可以踏上最後一道臺階。自己有近乎逆天的《宿命之術》,走著一條最快、最正確的捷徑,想不到依然有人可以毫不費力地碾壓自己,心中不由有些謹慎起來。
看來在這個世界,這些少年真的不能小看了。
不過,燕青心中也燃燒起了一股鬥志,自己身為一個成年人,難道還比不過一群小屁孩?
當戰甲少年登上第九道臺階不久後,後面又傳來了一個驚訝的聲音。
“又來了一個?”
少年們紛紛回頭,看到天碑下走來了一個十分瘦小,而且是瘦骨嶙峋瘦的少年。少年的身上套著一件十分破爛,寬大不合身的鐵衣,鐵衣上的鐵甲生滿了鐵鏽。
在少年的鐵衣內,還包裹著一件髒兮兮,不知多久沒有洗過的粗麻衣。
一走近,眾少年就聞到對身上散發著一股發黴的臭味,似乎還混合著一些腐敗、血惺的味道,十分令人作嘔。
“這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臭?”離得近的那些少女,紛紛捂住了鼻子,用小手在輕扇著,似乎在驅散著這些臭味。
鐵衣少年也是如戰甲少年般,腳步停在臺階下,然後微微仰著頭凝視著天碑。
“啊,太臭了!”
此時,不僅那些少女忍受不住,就連那些少年也忍受不住了,紛紛遠離鐵衣少年。而且,對這名鐵衣少年瞪眼怒斥,絲毫不客氣大罵起來。
只是這名少年面無表情,一臉的麻木不仁的樣子,似乎沒有看到眾少年對他的怒斥。
“喂,我說你呢,你到底有沒有聽到。”一名錦衣少年實在是忍受不住這種味道,走下臺階對鐵衣少年喝著,“石島上有河,快去洗洗,聽沒有聽到?”
只是鐵衣少年依然靜靜地佇立著,眼也不眨地凝視著天碑,彷彿並沒有看到那名走下來的少年。
鐵衣少年雖然已經十二歲,但是看起來卻如八九歲般,十分的瘦小。而且,一身髒兮兮破爛的鐵衣,看起來更是如同乞丐般,讓人想高看一眼都難。
只是在他的身後,卻是斜揹著一柄很長很長的大刀。
那一柄大刀,是一柄鐵刀,刀身上有些地方已經生滿了鏽,有些地方卻是閃爍著寒光,散發著一股冰寒之意。而且,大長刀的刀刃上有很多的缺口,有些地方還捲了起來。
總得的來說,是一柄十分破爛的鐵刀。
那名錦衣少年看到鐵衣少年,竟然無視自己的存在,心中頓時怒火起來。而且,在自己的身後,有一大群的少年在注意著自己,這樣顯得自己很沒面子。雖然很想給對方一些教訓,但是在這天碑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所以,那名錦衣少年只能幹瞪著眼,什麼也做不了。
鐵衣少年不僅臉色麻木,就連那一雙灰黑色的眼睛也有些麻木,非常遲鈍地看了一眼錦衣少年,然後緩緩地踏上了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