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同意了,你就留下吧!”
打發走了太監。
花廳裡就剩下三個人。
裴淑儀咬咬牙,上前一步從身上拿出一封信遞到千黎古面前。
“請相爺過目。”她低著頭,腿在抖。
宮裡傳聞,左相殺人不見血,是個笑面虎。
千黎古捏著信抖開,快速的掃了一眼,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秀娘,你看看。”他把手遞到田韻韻手中,揹著手走出了花廳。
他的笑聲傳出去好遠。
田韻韻捏著信,仔仔細細的看了。
她的便宜父親說,她是被賣入相府中做妾的,簽字畫押了。
裴淑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拿住了她的把柄,還怕她不成?
田韻韻走到她面前,把信還給她,“威脅我?小一和我田秀娘有什麼關係?我和千黎古的保媒人是族長和京兆尹,你不知道吧!”
他早就預料到,提前備下了婚書。
還是挺佩服他的腦子。
裴淑儀臉色發白,她用了大價錢買來這個秘密,就是要在相府立住。
總不能去告族長和京兆尹,那她有什麼好日子過。
她飛快的跪下來,“我再也不敢了,以後給夫人當牛做馬贖罪。”
田韻韻:“殿下那邊知道該怎麼說吧!”
裴淑儀大氣都不敢出:“知道。”
府裡多了一個女人。
田韻韻和千黎古卻不在府裡住。
家主府多了很多工匠,在修繕房屋。
主院裡敲敲打打的,像是在重新蓋房子。
裴淑儀從宮裡帶出來的丫鬟,把打聽到的事說給她聽。
“聽說相爺讓人把老爺住過的院子都扒了,池塘裡的水都抽乾了,地磚也都敲掉了。”
“為什麼?下人他都說府裡很窮。”
“因為相爺恨他爹啊!”
裴淑儀瞪大了眼睛,急忙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小點聲,咱們自己也被盯著呢。”
她要盯住的人卻壓根見不到面。
千黎古讓人拆房子,這件事他沒打算保密。
他把香露賣出的兩百兩銀票和定金都交給田韻韻,“為什麼要把價定那麼高?”
田韻韻:“因為做出來要花很多的材料和功夫,宮裡的女人買得起。”
把他要問的都解釋了清楚。
她湊到他身邊,小聲問:“你拆地磚是要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