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聲的兩人來到第四層,也就是最後一層樓,和沐晨想象中有些區別的是,分明在他腦海中應該有著林陌的一個房間,依舊和前三層樓一樣空無一人。
不僅空無一人,這裡寂靜的就像是從未有人來過似的,除了空氣中漂浮的那一絲味道,剩下的只有四面全都有檀木打造的牆壁。
“這是怎麼回事?”沐晨有些震驚。
他的視線瞥向紀其,想從紀其的口中等到答案,然而紀其只是淡漠的站在原地不發一言。
“……我們來遲了嗎?”沐晨頓了一下後問道。
之前因為他的原因的確在時間這方面有著過多延遲,但他也沒有想到真的紀其會這麼執著的要趕過來見林陌。
因為早就已經心知肚明瞭指環的具體位置,沐晨拖延時間時更多的也只是想從紀其口中得到一個他想要的答案,紀其一直不說,他也沒有辦法。
“……嗯。”紀其總算是開口了,語氣有幾分失望也有幾分惋惜。
“你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隱瞞我們?”向紀其試探似的靠近走了幾步,看見對方沒有反應後,沐晨偷偷鬆了口氣大著膽子又再走了幾步。
直到走到紀其正對面,沐晨才停止自己的步伐。
他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搭在了紀其的肩膀上,語氣也儘量平和的說道:“現在還不能說嗎?既然已經趕不上了,至少事情到了結尾,你也應該跟我把所有事都好好解釋一遍。”
紀其抬起了頭,目光與沐晨對撞。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來來回回的互相觀望了許久,紀其才終於嘆了口氣,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
他垂下眼眸,張張嘴,對沐晨道,“我……”
“叮噹。”
一句完整的話還沒說出口, 甚至只不過是剛開了一個音,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聲音闖入了他們的耳朵。
紀其眸中忽然閃過一抹亮光,眉頭嚴肅一皺,整個人的眼神都散發出某種嚴謹,他猛的一把拽起沐晨的手,像是突然醒悟過來般對沐晨道,“還沒走,他的儀式還沒完成,一定是發覺我們來了這才暫停了自己的程序躲起來了,走,我們還來得及。”
“啊……?!”沐晨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紀其拖著走。
紀其的力氣實在是大,容不得他做任何抗拒,當然,他現在也沒有什麼想要反抗的慾望,紀其一拉,雖然他有些雲裡霧裡,不過還是跟著對方走了。
聲音傳過來的地方是正上方,沐晨對紀其道,“是不是林陌怕我們來,躲到第五層樓去了?”
“不會。”得到的是紀其毫不猶疑的回答,紀其帶著沐晨走到房間正中央,一邊抬頭看著正中央上方的檀木天花板,一邊搖頭道,“第五樓層的氣息完全隔絕,倘若氣息真的從上層傳來,那麼可能性只有一個——他躲進了這一層的天花板裡。”
“……”沐晨有些詫異。
他的視線順著紀其而上,微微蹙眉,有些猶豫,“不大可能吧,這裡樓層與樓層之間的距離有這麼大嗎?”
再者,這裡貌似也沒有其他墊腳的工具吧。
雖說林陌是陰陽師,但他也不至於到達那種可以用氣化物的高超地步,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獨自撬開天花板,並且他正在處於一個祭祀的儀式中,沐晨就不相信祭祀這麼大的事除了找準地點以外就沒有了別的安排。
沉浸在思緒之中,一轉頭,沐晨發現紀其居然有了躍躍欲試想要上去上方天花板的準心思,一把拉下紀其,沐晨皺了皺眉頭,“你認真的嗎?別忘了我們的年齡和體型,左右都是幾個六七八歲的小孩,這個距離對於大人而言都需要藉助其他東西,你我二人又怎麼爬上去?”
“總有法子的。”紀其沒有將沐晨的勸告聽在心裡,他的大腦這個時候正處於快速轉動的模式,忽然他心生一計,然而轉過頭看到沐晨的那一剎那,本來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紀其以為沐晨沒發現,但實際上沐晨把紀其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他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你怎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