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什麼愣?”/p>
“嗯……沒什麼。”瑾歌鼓了鼓腮幫子,可是不願意將自己內心所想說出口來,怕不是會被桓生嘲笑一番,便隨意找了個話說下去:“嗯,對了,他們來得還挺快的,還挺講究的嘛,一到就給你接風洗塵,哈哈,看來你還是有幾分薄面。”/p>
桓生聞言,輕笑出聲,答道:“有人跟著我們,那情報可不準時?”/p>
“啊?你的意思是……”瑾歌微訝,將心中狐疑說出口來:“田豆子這傢伙那難還是哪家官宦之家的殺手?”/p>
“你能不能想一想眼前人。”桓生也是無奈與瑾歌的思維,分明眼前有更合適的懷疑物件,可她卻順勢聯想到了田豆子身上。/p>
“眼前人……嗯?你嗎?”/p>
見瑾歌手指心虛的指向自己的鼻子,桓生又嫌棄又幾分寵溺的摸了摸瑾歌的頭,調笑道:“我還得高興,你心裡有我,眼中也是我。”/p>
“……”瑾歌不語,側臉躲開了他的觸控,繼而道:“你說刀鑰啊?對哦,你之前說她應該是誰派來的,我看啊,她就是來接近你的,然後可以掌握我們的所有動向。”/p>
見桓生臉上的笑意加深,瑾歌也更有了底氣,忍不住自我稱讚了起來:“哎,我簡直就是天才睿者。”/p>
“是是是,睿者,那小娘子不如再看看,她為何要接近我?”/p>
“嗯……這個嘛……”瑾歌本想說接近還能為了什麼,不就那麼點心思嘛,但想著桓生這麼問,說不定有其他的意味?便反問道:“你覺得呢?”/p>
“為什麼那管事的見了刀鑰,什麼都還未問,便直言刀鑰是我帶的美人?可曾問過我是不是?再說了,我可曾與刀鑰有過言語?”/p>
瑾歌聽著,不住的跟著點頭,回想著剛剛樓下生的事情,想來也是,那刀鑰偏偏在那個時候突然出現了,而那人問過自己是桓生的什麼人,卻不曾問刀鑰的身份。/p>
“那就可能說明,其實他知道刀鑰是誰,而且他也知道她留在你身邊是為了什麼,以什麼身份。”/p>
“不是以什麼身份,而是試圖以什麼身份。”/p>
見桓生刻意表明自己與刀鑰之間的距離,瑾歌竟有幾分小女兒的心思,心中竊喜與桓生對她的擁護,生怕她心中受委屈似的。/p>
“那看來,那個召你來京城的人,同刀鑰有著脫不開的關係,難不成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這般安排眼線在你身邊,想掌握動向嗎……”/p>
桓生淡淡的笑了笑,說了句‘也許吧’,便去換衣服去了。/p>
許久,在屏風後的桓生,突然喚了一聲瑾歌,問道:“瑾歌,你以著作為我妹妹的身份,不會覺得委屈嗎?”/p>
“啊?”瑾歌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沒有啊,怎麼了?”/p>
“要不,我們還是……”/p>
桓生欲言又止,一方面,他覺得這樣下去自己不能全心全意的保護好她,但同時也會給她帶來危險;但另一方面,亦可省了不少繁瑣之事,總之說起來,已娶妻這個事實,可以讓他免了不少麻煩,並不想過多的去應付。/p>
“你是想說恢復我們是夫妻的名分嗎?”瑾歌望了望屏風,正見著桓生換好衣服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著他換了這一身衣衫,一如從前的清俊儒雅,像極了初見時候的他,洋溢著如沐春風的笑容和那清潤的嗓音緩緩脫口,著實讓她將之視之珍寶一般,猶是能掩於心懷,獨一人而賞;當然與近日的他不甚合適,倒有幾分不熟悉了。/p>
本是二人正經的談論,沒想到桓生走出來見著瑾歌一臉痴迷的看著他,他突覺好笑,便想著逗她一逗,行到瑾歌身前輕輕低眉,低聲道:“僅恢復夫妻之實也可。”/p>
“你……”瑾歌登時窘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手就想來上一拳,這一次,桓生也沒躲,大概是知曉她不會用多大力吧,順勢抓住瑾歌的手握在了手中,挑眉笑道:“如何?”/p>
“不!”瑾歌猛地抽出了被桓生握住的手掌,賭氣道:“就不!我就不!”/p>
瑾歌見他所言,那表情,總想著桓生肯定沒安好心,怕不是滿腦子想著那事兒……啊……不行不行,那堅決不行!/p>
“我們這樣可以省下好大一筆錢,何樂而不為?”/p>
雖然覺得桓生說得有幾分道理,但還是忍不住給了他一記白眼。/p>
“別貧了,快去赴約吧。”/p>
見瑾歌說完鼓了鼓腮幫子,側過臉去,桓生突然低頭湊了上去,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使得她雙耳霎時變得緋紅,窘迫不已,卻是無可奈何的瞥了他一眼,繃著臉沒有說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