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做了什麼?”
“許教授”身上的電弧雷光已經消失,這具原本強大的身體如今已跌落至比正常人還低的水平。
如果不動用意識自帶的力量,他現在甚至可以稱一句“手無縛雞之力”。
對於“許教授”的詢問,陳行知不語,只是一味調動管理員許可權。
他不僅要削掉“許教授”的各項屬性,還要透過剛才植入其體內的玩家模板調取其記憶。
他想看看“許教授”的真實身份,以及那所謂的佈置究竟有什麼用。
玩家模板開始發力,它的資料根鬚扎進“許教授”的意識內,嘗試解析其中的種種秘密。
“許教授”第一時間就發現不對勁,連忙抵抗起了玩家模板的入侵。
只是他投放過來的這一縷意識實在過於渺小,不足以對抗陳行知精心植入的玩家模板,導致這縷意識已經丟失了大部分資訊,就連頭部以下的身軀都早已失守。
“你一直不動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他勉強維持著對身軀頭顱部位的控制,冷聲說道。
“但很可惜,這裡的資訊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你根本無法從中獲知任何——”
“你自稱怪異始祖沒錯吧?”陳行知沒等他說完就先反問了一句,“雖然不知道所謂的佈置對你有什麼用,但它們應該對你很重要。”
“你說,我如果把包括精神病院在內的剩下三處地點都給破壞,會發生什麼事?”
看著怪異始祖那越發難看的表情,陳行知臉上逐漸掛起了愉悅的笑容。
“你也不想謀劃許久的佈置全都被我破壞吧?”
面對陳行知無恥的威脅,怪異始祖憤怒了。
他調動起自己的力量,想要將面前這人轟殺,只是在見到陳行知手上亮起的幽綠色光輝後,立刻冷靜下來,剛調動的力量也不甘放下。
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真的有所行動,那對方便會立刻炸掉整個精神病院。
不得已之下,他妥協了,“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要知道一切,”陳行知面容一肅,“包括你佈置這些的作用,還有關於怪異源頭的資訊。”
怪異始祖的臉色再次陰沉下來,“我如果把這些告訴你,那和親手毀掉自己的佈置有什麼區別?”
“你不說我也會毀,你沒得選。”
怪異始祖的臉色更黑了,他考慮許久,選擇退一步。
“我要先和本體商量。”
陳行知答應了他這一要求,命令玩家模板開放了一道小口子,以供他對外聯絡。
地下空洞,剛躺下沒多久的怪異始祖本體突然接到了自己一縷意識的聯絡,待他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後,被氣得揭棺而起。
“豎子安敢如此?!”他用自己掌握的各類語言把那個自稱灰潮的人罵了十遍,這才怒火漸消,冷靜思考起面對的問題。
“我所求的,是竊取源泉的力量以成新神。但還需一個供奉品,這個叫灰潮的應該足以勝任。”
念及於此,他已經有了拉那灰潮來當供奉品的想法。
“但這還得我親自來談,確保他不會突然動手。”
藉助臨時搭建的精神通道,他把自己的意識投射到那具“許教授”的軀體內。
順手清理掉植入這具軀體的玩家模板,他開口說話了。
“我答應你的條件,但相應的,你得加入我的大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