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臨時員工無一沒有聽過魔法癲婆赫赫兇名,有些甚至被她們給打過,連觸手都被扯下來製成魷魚須。
若不是它們跑得夠快,只怕已經被魔法癲婆拉去食堂加餐了。
據某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腐爛之腦回憶,那時它正巧路過那個世界,本想探頭進裡面補充一些物質,誰知本地的幫派實在太沒禮貌了!
它才剛用觸手在世界晶壁上開了個口子,就被裡面那些喊著“呱”、“吔”、“口胡”的癲婆一頓好打,甚至連眼珠子都沒了一顆。
這也是為何它現在只剩一顆獨眼。
腐爛之腦是百般不願意面對這個世界,於是它懇求道:
“領導,能不能換個任務啊?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危險了,我怕過去後您就得為我們準備喪葬費了。”
“糾正一下,公司不用給你們準備喪葬費,根據合同,你們死後我會把屍體直接丟進實驗室。”
陳行知糾正了它話中的錯誤,威脅道:“況且,你們不去,有的是人去,不過這樣一來,你們的入職考核我就只能”
“別,領導,我們去,我們去還不行嗎。”為了早日轉正,腐爛之腦只能接下這一任務。
“很好,小王八,你跟著他們,以作監督。”
“是,領導!”王鮪朝他敬了一禮,惡狠狠地看向囚籠內的一干生物。
它可不是腐爛之腦那樣的臨時工,而是正兒八經的正式員工,作為提前入職的老前輩,它好不容易逮到了作威作福的機會,自然要狠狠利用。
尤其是在這些傢伙沒它強的情況下。
被王鮪這樣一盯,腐爛之腦覺得接下來一路都不會好受了,頓感頭皮發麻哦,它沒有頭皮,那沒事了。
目送著王鮪一行怪物離開,陳行知扭頭看向正在被暴食概念蠶食的世界殘骸,內心估計了一番大概需要的時間後,便取出了完全融合褻瀆概念的褻瀆石碑,挑選角度準備下嘴。
“咔擦。”
陳行知艱難嚥下整塊石碑,透過暴食概念加上自己親自下嘴,硬生生將其中蘊含的褻瀆概念強行吞併。
原屬於褻瀆的概念被消化拆分,除了作為主體的“褻瀆”外,還分出了“汙染”、“繁育”、“黑暗”等部分。
只能說,不愧是以末日為字首的概念,拆解出的部分聽起來都不是什麼正面玩意。
好在陳行知也不是什麼好人,對這些更是來者不拒,只要敢來,他就敢收。
“桀桀桀,這下子,我變得更不像好人,或者說更不是人了。”
幻夢境內,陳行知一把撕開自己的表皮,顯露出自己真正的本體。
原本的蟲形陰影已經被淺灰色團塊取代,團塊盡是由淺灰色物質構成,置身其中,則會感覺到它恍若一片汪洋大海。
他不僅是蟲族的意志,如今更是一切扭曲畸形、汙穢不潔之物的源頭,團塊不斷顫抖膨脹,一隻只畸形魔物從中分裂匍匐而出,隨後它們便開始四散逃竄,瘋狂地遠離自己的父親,自己的母體。
那些遊得快的便會落到幻夢境中,成為他真正的眷屬,而一些遊得不夠快的,則會被團塊上裂出的大口吞噬。
這種畸形扭曲的關係,不斷為他疊加著錯誤,層層累積,永無止境。
“好久都沒試過不穿外皮直接現出原形了,話說這麼說是不是有點怪?”
陳行知揮舞著觸手,一頭扎進始源之海,就像是其他的概念一樣,肆無忌憚地將自身存在植入始源之海
到了這一步,他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概念,一個能借由始源之海傳遍其所聯通各個世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