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算是古典音樂啊?我喜歡肖邦。”李紅豆一臉的自豪。
“我不喜歡外國人。”錢愛書說。
“外國人怎麼了?你聽了國外的古典音樂沒準會覺得更好呢。”
“我這個人很固執,又很老土,可能很難改變。”
“跟你說這麼多廢話。”李紅豆從書包拿出一本雜誌,翻開指給錢愛書看,“詩歌大賽,《黃河詩刊》舉辦的,謝老師想組織大夥參賽。”
“詩歌大賽,這關我什麼事?”錢愛書訕訕地說,“我的這種冒牌詩還敢拿出去?”
“怎麼這麼沒信心呢?”李紅豆搖搖手指頭,“我看你有很大進步哦。”
“你很有信心囉。”錢愛書笑了笑,“我不一樣,不過沒關係,詩社有你嘛。”
“人多力量大嘛。謝老師說了,‘跋涉詩社’集體參加。”
“團體參賽不要邀請信麼?”
“那容易,有謝老師在呢。”
“謝老師?人家會邀請我們?”錢愛書有點懷疑,“這個《黃河詩刊》什麼級別的雜誌?”
“當然可以代表中國詩歌的權威了。”
“什麼?”錢愛書差點暈過去,“那我們……”
“看把你嚇的,土包子!”李紅豆再次把雜誌上的徵稿啟事指給錢愛書看,“針對中學生的,‘春蕾杯’——鼓勵新人參賽,看明白了嗎?”
“可是我們也只是初中生啊。”
“真拿你沒辦法,算了,不跟你這麼無聊了。”李紅豆把那本《黃河詩刊》收進書包裡,“老哥,你真對詩沒有興趣?進詩社就為了捧我的場?”
“看詩的興趣還是有的,至於寫詩嘛,這不單單是興趣的問題。”錢愛書想了好久才回答。
“我覺得你蠻有寫詩的潛質的嘛,你要是不寫詩真是浪費了。”
“你不去算命也是浪費了。”
過了幾天,範巖找錢愛書,說想加入詩社,又怕李紅豆不同意,所以請錢愛書說說好話。
錢愛書問範巖,怎麼突然想加入詩社了?
範巖一開始支支吾吾,最後他說,“最近不是有個大賽嗎?我想參加啊,其實我從小就很愛詩歌的,只是我深藏不露罷了。呵呵。”範巖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臉紅了。
“你騙你自己去吧。”
“呵呵,呵呵。”範巖又不好意思地笑。
正說著,李紅豆走進教室,看見錢愛書在跟範巖說著話,連錢愛書也懶得搭理了。範巖見了,很識趣回到自己座位上。
“他跟你說入社的事?”李紅豆問錢愛書。
“是啊,你怎麼知道?”
“真是沒出息,這點小事也不敢自己出面。”李紅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推給錢愛書看,上面寫著:“你不要跟他同流合汙,否則我不理你了。”
範巖就坐在後面,見李紅豆寫了張條子給錢愛書,想知道寫的是什麼,就伸長了脖子往前面偷看,正好看到了,頓時脖子僵在那縮不回去。
“你幹什麼?怎麼這麼沒教養?”李紅豆一點也不是開玩笑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