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馬踏浮雲,日行千里。
這輛疾馳的馬車是法器,就連拉車黑馬身上都畫滿了各種隱晦的符文。
李長風坐在前室,懷裡抱著墨劍,手裡拽著韁繩,假寐的神情配上簡單的束髮,倒是有俠客之風。
車廂內共兩人,慕容挽風和祝瑤。
雲海縹緲,浮光躍金。
最多一日,他們就能回到京城,原本前室還能坐一人,可江無疾還要帶著妹妹,只好分道揚鑣,約定京城相見。
狹隘的車廂內,祝瑤雙手拖著下巴,靜靜的看著慕容挽風,大眼睛裡縈繞著霧氣。
“為何如此看我?”慕容挽風問道。
“要是有辦法的話,我也不希望你死。”祝瑤的聲音有些哽咽。
慕容挽風笑著摸了摸祝瑤的小腦袋,說道:“人生在世,終有一死,你我不過是萍水之交,無須為我惋惜。”
祝瑤皺了皺瓊鼻,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問道:“剛你說那討厭鬼送了你一首詩?”
“不是他送的,是我要的,他文采那麼好,不問他要首詩豈不是很虧?”慕容挽風笑著說道。
“能念給我聽聽嗎?”
慕容挽風點點頭,從袖中拿出一張宣紙,柔聲細語。
“晚日寒鴉一片愁。”
“柳塘新綠卻溫柔。”
“若教眼底無離恨。”
“不信人間有白頭。”
恰逢一陣風,發白舞動。
“這是情詩嗎?”祝瑤歪著頭問道。
慕容挽風搖搖頭,“不知道,但我覺得應該不是吧,畢竟他什麼都不懂。”
“我倒是覺得江兄心思細膩,不過他應該有什麼難言之隱,因此不願與他人交心。”
前室傳來李長風的聲音。
“什麼難言之隱,我覺得他就是一個沒心肺的討厭鬼!”祝瑤氣鼓鼓的說道。
“你又不懂情情愛愛,為何如此憤憤不平?”李長風調侃道。
“切,本姑娘怎麼就不懂了?我只是拋棄了男女之情!”
“咦?背面還有幾行小字!”
聽到祝瑤的聲音,慕容挽風連忙把手裡的宣紙翻過來。
正如祝瑤所說,在紙的背面,還有幾行淡淡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