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國安轉身出了臥室,隨手把門拉上。
他回到書房,撥通姜黎的電話。
第四醫院。
“小哥,是我,怎麼了?”
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姜國安的號碼,姜黎心生疑惑,不知姜國安這會子打電話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畢竟他們下午剛見過。
“黎寶,你五嫂對你的嫉妒心很重,她說她控制不住自個,我懷疑她現在患有焦慮、抑鬱症……如果由著她這樣發展下去,怕是精神會出現問題……”
姜國安把王盼的情況和他的猜測道出,而姜黎聽完後,她靜默片刻,說:“其實我下午就發現了,但在你離開時忘記告訴你,這樣吧,你記一個電話號碼,明個帶五嫂去找林教授,他是國內目前在心理學方面的專家,
也是我曾在大學的導師……對,林教授在仁惠醫院掛職,每週三會過去坐診……啊?我嗎?小哥,就我現在的狀況你覺得方便嗎?是,我是能治療,可我行動不便,再說,五嫂一看到我就情緒不穩……嗯,那就這,積極治療,不難康復。”
在大學那會,姜黎選修的專業正是心理學,並在國外取得心理學博士學位。
她向姜國安推薦的林教授,確實是她曾經在修心理學這個專業的導師。
說實話,姜黎覺得林教授在心理學方面的造詣很高。
由他給王盼治療,效果會很好。
“你小哥在電話裡說什麼?”見姜黎結束通話,姜大嫂忍不住問。
臨近傍晚,姜大嫂來到醫院陪護,換阿香回去休息。
按姜黎的意思,是不想姜大嫂這麼辛苦的,但卻實在拗不過,只能同意姜大嫂晚上在醫院。
其實也就是換個地方睡睡覺。
因為姜黎晚上很少起夜,自不用麻煩姜大嫂做什麼。
“說我五嫂的事……”
姜黎沒瞞著姜大嫂,她簡單道出王盼今下午鬧的哪一齣,而後把姜國安在電話裡剛說的,轉述給姜大嫂,末了,她說:“她純粹是自個整出的心理疾病。”
“毛病!還是大學生呢,心眼小的像針尖,嫉妒你,她嫉妒得來嗎?簡直是沒事找事,現在把自個快要逼成神經病,要我說,是你五嫂活該!”
沒他們家黎寶好看,沒他們家黎寶聰明,更沒有他們家黎寶善解人意、有本事,哪來的臉和他們家黎寶作比?
還嫉妒?
真無恥!
姜黎笑笑,沒說話。
姜大嫂:“你就是個好性兒,這要是我當時我在這,準甩她幾個大嘴巴子!”
一個做嫂子的,竟拿自個男人和小姑子說事,確定不是得了失心瘋?
沒有血緣關係又咋地?
黎寶打小就長在老薑家,幾乎是她這個做大嫂的看著長大,看著黎寶和小五從奶娃娃長成大姑娘小夥子,他們都是親親一家子,小五對黎寶有的只是親情。
這為人妻子的,腦子裡肯定裝滿大糞,才會一張嘴就噴糞,詆譭自己男人和小姑子之間有什麼。
“我有甩她一巴掌。”
姜黎表情淡然,徐徐說:“她一進門就胡言亂語,我本不想和她計較,可她越說越不像話,我自是要她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你呀,當時就該對給她幾巴掌,不對,應該抽她大嘴巴子!”
姜大嫂憤懣:“以後你離你五嫂遠些,她就是條瘋狗,不定什麼時候會張嘴咬人!”
“我可從來沒親近她。”
姜黎說:“現在我有點後悔當初沒能阻止小哥和她處物件。”
“這處物件是人家兩個人的事,你真阻止的話,你小哥未必會聽你的。”
姜大嫂嘆口氣:“說到底,是你小哥自個眼睛沒擦亮,找了那麼個四六不分的媳婦兒。”
“小哥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