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眼裡滿是淚水:“再說,我沒好好上課是為了誰啊?我是為了這個家!”
“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文思遠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家裡的開支和孩子們上學的費用全是我在出,你擺攤掙的錢,家裡花過一分?”
謊話被拆穿,蘇曼臉頰發燙。
“放著好好的大學不上,而且我也沒窮到要你掙錢貼補家用,你倒好,眼裡心裡全是錢,假期跑去南方進貨,
回來趁著假期擺攤做生意不夠,竟然連正常上課時間都佔用,之前你們學校領導打電話到家裡,我就警告過你,讓你別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讓你在學校好好學習,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現在好了,直接被校方退學,我看被大院裡的人知道,你的臉將往哪放!”
想到下午去蘇曼學校領人回來時人家校領導說的話,文思遠就忍不住臉紅,且在當時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人家校方把退學理由擺得明明白白,蘇曼卻不知羞恥,反倒在校領導辦公室大吵大鬧,質問人家為什麼要她退學。
他在瞭解情況後,腦中只有兩字“丟人”!
“不行,你得去找我們校領導幫我說情,我不要被退學,這眼看著就要畢業,我不能沒畢業證!”
蘇曼淚眼中寫滿懇求:“算我求你了成嗎?你就幫幫我,我保證以後會好好學習!”
“有用?”
文思遠神色冷凝:“你被退學已成事實,你覺得你們學校會收回這個決定?再說,你可別忘了,你的學籍已經被登出,就別再做美夢了。”
“文思遠,你好狠!”
知道回學校沒了可能,蘇曼淚眼中的懇求被憤怒和痛恨取代:“你是不是早看我不順眼了?在隔壁那個狐狸精來大院後,你就看我不順眼,
動輒就和我吵架,說我哪哪都不如那個狐狸精……文思遠,你不是人,看上那個狐狸精你明說便是,做什麼總是找我事?”
“有病就去醫院看看,別在這像瘋狗似的亂咬。”
文思遠的目光裡充滿厭惡:“給我戴綠帽子這筆賬我還沒和你算清楚,這會兒你又想汙衊我,蘇曼,我是真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卑鄙又噁心的女人!聽好了,我和你離婚是離定了,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會和你離婚!”
音落,文思遠欲離開臥室,去書房睡,不料,蘇曼驀地撲過來,對著文思遠又是撕扯又是捶打:“你說誰卑鄙?說誰噁心?我怎麼就卑鄙了,又怎麼噁心了?文思遠,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需要我去醫院當著我表姐的面問嗎?”
文思遠眼裡的厭惡幾乎要溢位:“我就想不明白了,我是哪裡對不起你,要你給我戴綠帽子?還有你和別的男人鬼混前,就沒想過一旦事發,要鵬鵬以後怎麼辦?”
“我沒有!我說了我沒有,你為什麼不信?我看是你心虛才是,你喜歡隔壁姓姜那個狐狸精,所以才給我扣屎盆子!
文思遠,你說那狐狸精有什麼好的?她是破鞋,你知不知道?她去年就和野男人跑了,是咱大院裡所有人都知道的破鞋!
而你竟然喜歡一個破鞋,文思遠,你腦子有病,你才應該去醫院看看!”
就在蘇曼音落之際,文思遠揚手就是兩巴掌,他冷聲說:“別用你骯髒的心把別人想的齷齪,人家姜同志是受國家委派出國深造,你要是再敢滿嘴噴糞,詆譭他人名聲,就等著去勞改吧!”
夫妻倆深恨著彼此,但都儘可能壓低聲音,可夜色實在靜寂,加之房間窗戶沒關,他們的吵鬧聲還是傳到了兩隔壁。
“大哥大嫂你們要去做什麼?”
聽到客廳裡有動靜響起,洛晏清走出房門,就見姜大哥和姜大嫂臉色很是不好,正欲出客廳,而沒等姜大哥姜大嫂做聲,洛晏清又看到明睿三隻一個個氣呼呼從房間出來:“洛明睿,你們為什麼還沒睡覺?”
“爸爸!你沒有聽到嗎?隔壁文叔叔和文鵬他媽媽吵架,他媽媽罵我媽媽是狐狸精!”
明薇攥著小拳頭,眼眶泛紅,幾乎是咬牙切齒說了句。
洛晏清正欲說些什麼,發現姜大哥姜大嫂已經出了客廳,情急之下,洛晏清看向明睿三隻:“去睡覺,大人的事和你們小孩子無關。”
說著,他追向姜大哥姜大嫂。
文思遠聽到院門被拍得啪啪響,他一把推開蘇曼,冷著臉走出臥室,等他開啟院門,藉著月光看到門外站著三個人,心中疑惑,可一瞧見其中一人是洛晏清,心下當即暗道不好。
然,沒等洛晏清做聲,姜大哥就沉聲問:“你們夫妻吵架,說誰是破鞋?”
“這……”
文思遠張了張嘴,表情既尷尬又抱歉。
“是沒說過,還是不想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