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我們接著來弄清楚第二件事。”
“喬喬,你這孩子,四嬸不過是抱怨了一句,你還當真了,這麼不依不饒的。”薛桃心裡直髮苦,臉上還得帶著長輩的笑。
誰知道這個蠢貨來了這麼一出。
誰敢質疑溫太醫的診斷?
聽蠢貨的口氣,是要繼續和她掰扯呢?
掰扯什麼?
還不是掰扯她之前的質疑!
可真要掰扯清楚了,四房也名聲掃地了。
“四嬸,還是把話都說清楚吧,這樣不清不楚的,日後我們兩房再有了矛盾,拿出來翻舊賬更傷感情。”
“哪有那麼多矛盾?”喬老夫人黑著臉說道,“你父親和你四叔是親兄弟,會有什麼矛盾?小孩子家家的,盡胡說八道。”
這話是故意說給溫太醫聽的。
一方面說明喬家的和睦,一方面也是委婉地告訴溫太醫,這是喬家的隱私,病人看完,也該回避了。
哪知,溫太醫四平八穩地坐在那裡,喝著花茶,時不時地和喬興邦聊上兩句,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喬老夫人的臉更黑了。
喬蘊曦依舊是一副不懂事的刁蠻模樣,“祖母說的是,長房和四房的關係是最好的,可今兒出了這件事,到底是傷了父親和四叔的感情,所以孫女認為還是弄清楚的好,畢竟白姨娘身份特殊。”
“喬喬!”喬老夫人一聲怒吼,試圖保留最後一張遮羞布。
喬四爺羞得一臉通紅。
他也是要面子的人,被一個晚輩不留情面地說一通,心裡的火氣無處發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喬蘊曦強行說道:“四叔因為喝多了,神志不清,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都是無意識的,可白姨娘,你是清醒的,你明明可以阻止四叔,可以叫人,可你什麼都沒做,而是順勢……”
喬老夫人看向白姨娘的目光帶上了審視。
被幾個婆子壓著,白姨娘掙扎了幾下,除了用憤怒的目光瞪著喬蘊曦,說不出一個辯解的字。
喬老夫人眼睛一亮,雖然不明白喬蘊曦怎麼突然轉了話鋒,卻不妨礙她要說的話,“好了,事情都弄清楚了,老大和老四都沒問題,老四隻是喝多了,走錯了院子。白芍藥居心叵測,利用了老四,老大媳婦,白芍藥就交給你處置了。”
先前弄那麼大的架勢,現在輕拿輕放,喬老夫人也很憋屈,可她清楚,她要是再糾纏下去,到最後沒臉的還是四房,是老四。
能把這件事囫圇地遮掩過去,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這次,怕是不能拿捏長房了。
“老夫人,奴婢是無辜的!”終於掙脫了婆子的束縛,白姨娘扯掉塞在嘴裡的抹布,“奴婢怎麼知道會是四爺!奴婢……要是奴婢懷上了呢!”
白姨娘知道喬老夫人對喬四爺的寵愛,愛屋及烏,對喬四爺的子嗣也十分看重,情急之下,她想到了這個藉口。
“四爺的子嗣?”薛桃一開口,白姨娘哆嗦了一下。
“誰知道你肚子裡的,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