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遙沒有回答,飛龍號來自他的故鄉,能得到飛龍號純屬機緣巧合,他也沒有掌握飛龍號的使用方法。
這時候指揮室的人過來彙報,“將軍,已經和海岸取得聯絡,他們派出拖船來了,我們正在設法定位!”
“繼續!”顧遙沉著冷靜,轉身看向楚辭,“你去統計一下,這艘船上有多少快艇!”
楚辭心裡一驚,知道顧遙已經開始做最壞的打算,“是的,將軍。”
這一夜註定無眠,飛龍失控的訊息被嚴密封鎖,船上尋歡作樂的人們得到了通知,飛龍號的艙室開放使用,除了禁入區,其他地方的船艙可以隨意休息。
這一下人們放浪形骸到了極點,到了凌晨時分,甲板上還有人在舉杯狂歡,其他的人早就醉得不省人事,或者是找到了床伴鬼混去了。
顧遙已經得到了訊息,四艘拖船已經從海岸起錨,向著飛龍號全力開過來,從目前所處的位置估算,大約天亮時就能趕到。
他這才略略放心,再次回到艙室,蘇念依舊雙眼緊閉,她沒有發燒,額上卻隱隱有細微的汗珠滲出,這是違揹人體生理的現象,顧遙越發擔心起來,拿過溫水,用小勺一點一點的喂著蘇念。
顧遙的體質特殊,即便是這樣徹夜不眠,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快到天亮的時候,船上的乘客終於發現了異常,開始鬧騰起來。
“將軍,二號艙室的乘客要求船隻返航!”警衛們跑過來報告。
顧遙豁然站起,“全體上甲板集合!”
“是!”這些警衛都是昔日跟著上~將大人上過戰場計程車兵,他們只忠於顧遙。
集合的速度很快,這倒不是因為那些華熙貴族覺悟高,令行禁止,而是因為警衛們子彈上膛,押解著他們走上甲板。
顧遙已經換上了軍裝,肩上三顆金星在晨光中熠熠生輝,他神色威嚴冷峻,走向船頭,顧遙平素低調,很少出現在公眾面前,以至於華熙人看到了他,都有些愣神。
顧遙冷冷掃過人群,大家都安靜下來,楚辭站在他身邊大聲詢問,“剛才是誰在鬧事?要求船隻返航的?”
這個時候,甲板上站著荷槍實彈的警衛,各個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乘客們,有些聰明的人,心裡早就打起了小鼓,哪裡還敢吭聲?
昨夜其樂融融歡聚一堂不過是假象,真相就是帝國是戰勝國,對於華熙人還不是想殺就殺?這些聰明的華熙人想通了這一點,都悄悄閉緊了嘴巴,把一肚子不服氣都憋了回去。
可是就有那種不長眼的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梗著脖子叫喚,“我要求返航,不過那怎麼能算鬧事呢?我們不是行省請來的客人麼?難道沒有要求回家的權利?”
楚辭拔腿就向那年輕人走去,他膚色黝黑,身材高大,同樣是嚴峻的神色,在顧遙臉上就是冷峻,長在楚辭臉上,就變成了橫肉。
楚辭來到那年輕人身邊,打量了他一下,“你當然有回家的權利,只不過現在還不到返航的時間,你再等一等吧!”
這話算是解釋也算是承諾,一般人聽到以後,就會見好就收,可是那年輕人來自華熙魯家,專門經營房屋地產,家裡財大氣粗,他本人更是驕橫慣了,立刻瞪著眼睛反駁:“等什麼?等死嗎?現在飛龍號已經失控,你把我們強行留在船上是什麼意思?”
這話一出,全船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