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聽到這些,都會在腦海裡勾勒出一副豪門兄弟之間為了搶奪家產的豪門宅鬥劇,宋窈也不例外,她當時只是嘖舌豪門的手段殘酷。
“這個故事怎麼聽都像是一個男孩兒走了大運的美好故事,你或許會以為,岑墨算是幸運男孩兒,接下來終於脫離苦海,從此過上了岑家少爺的生活,原本他可以繼承岑家一帆風順,但是因為愛上了你強行和我解除婚約,導致岑家被我們家覆滅”
如果鍾茉莉說後面這一段話,宋窈當真會這麼以為
鍾茉莉看到宋窈的表情,便知道宋窈所想,她搖了搖頭道“岑墨離開了黑市,卻像是進了另一個魔窟,被收養的岑墨有了新的身份,可是過的日子卻連狗都不如,他被當成寵物飼養在那個女人身邊,關在不見天日的黑房子裡,有人看守,脖子上帶著項圈,和一隻叫幸運的狗一起關在籠子裡,要爬在地上學狗叫才有食物可以果腹她餓了岑墨幾天,岑墨都硬氣的不願意她就強迫岑墨吸食一毒一品用毒一品來逼岑墨就範”
聽到這些,宋窈沒有那個精力去辨別真假,一顆心像是被一直大手揉的稀碎。
宋窈從來都不知道岑墨染過毒一癮
她記得隱約聽岑墨提起過,之前對什麼不利於健康的東西上癮,用盡了辦法才戒掉
難道,就是毒一癮
宋窈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鍾茉莉說話時,雙眸平靜如水,彷彿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乾淨圓潤的嗓音平和
“她把岑墨當成取樂的工具,不開心了就用鞭子抽到岑墨血肉模糊甚至為了把岑墨的自尊心踐踏到最卑微的塵埃裡,拍下了他毒癮發做時,搖尾乞憐求毒一品的可憐模樣在岑墨清醒的時候給岑墨看”
宋窈緊緊攥著床下的床單,扎著針管的手用力到線管都已經回血。
“那隻叫幸運的狗狗確在那段時間一直陪伴著岑墨,狗都是有靈性的,它看到岑墨受傷會替岑墨舔傷口,會在寒冷的冬季幫岑墨取暖你可能會覺得很不可思議,但那個時候岑墨是把幸運當做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溫暖”
幸運
宋窈在岑墨說夢話的時候不止一次聽到這兩個字,可宋窈怎麼也想不到,幸運是一隻狗
“那個女人知道岑墨和幸運有了感情,命令岑墨親手殺掉幸運否則就不給岑墨毒一品,岑墨哪怕毒一癮發作時都硬是忍著沒有向幸運動手,抗過了第一次就能抗過第二次,那個女人覺得以岑墨的意志力再這樣下去戒掉毒品也不是沒有可能,便想辦法利用幸運來摧毀岑墨的意志”
宋窈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她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惡人
看到宋窈頸脖青筋暴起,鍾茉莉眼底有了笑意
至少她看出宋窈是在意岑墨的,否則她只會流露出震驚和同情的表情,不會這麼生氣
鍾茉莉依舊平靜敘述“那個女人是心理醫生出身,非常懂得怎麼摧毀一個人的精神,她給幸運更好的待遇,讓幸運可以自有出入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那段日子連帶岑墨都沒有怎麼捱打,再後來幸運回來的時間越來越少,隨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宋窈瞳仁顫抖,猜測是否幸運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