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條命有今天沒明天，你和傅先生都是聰明人不會在海城要了我這個將死之人的命！”
林暖冷笑坐直身子，那雙清澈的黑眸充滿了嘲弄：“如果元旦李先生還在海城的話，不介意可以來參加我和我丈夫的婚禮！”
“好啊！一定到場！”李牧陽聽了林暖的話沒有絲毫不痛快，笑意反倒更濃郁。
林暖一點兒都不惱，也跟著李牧陽唇角揚的更高：“到時候我介紹一個人給李先生認識認識！”
“榮幸之至……”李牧陽接話很快。
“是我的心理醫生，李先生既然調查過我應該知道，呂晗子是我們國內非常有名的心理專家，甚至在國際上也是十分有權威的，李先生可以讓呂醫生幫你看看，變態這種心理疾病也是病……得治！”林暖嗓音輕緩，如同主持時一半，聲線流暢圓潤。
李牧陽笑容略微凝滯了一秒，很快就眉目都笑開來：“我這種的病的藥就是你，除你之外無人能醫，再權威的醫生都治不了！”
“那真不巧，我精神方面也不好，是遺傳……見到李先生就隱隱有發作的跡象，人都是要先自救，然後才能救人，李先生我就不奉陪了！以免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來！”
林暖起身對李牧陽淺笑點頭，帶上口罩轉身……
看到咖啡廳櫥窗裡已經有人舉起手機，朝著林暖和李牧陽的方向拍照，林暖抬腳朝著車旁走去。
李牧陽望著林暖的背影，笑容越發明媚。
林暖上車離開後，雨勢漸大，敲擊頂棚的聲音格外清晰。
李牧陽看著遠處霓虹之下閃爍的紅綠燈訊號變綠，撐著傘的行人匆匆從停止的車前走過，有片刻失神。
阿展皺著眉頭彎腰在李牧陽耳邊道：“林小姐走了，老闆我們也走吧！”
“阿展，你說……當初小玫要是像她對我這樣對待些人，是不是我和她的結局都會不同？！”李牧陽那雙眸子望著遠處，神色悠遠。
阿展垂著眼沒吭聲。
“真羨慕傅懷安啊……”李牧陽感概一句，撐著柺杖剛站起身又跌坐回藤椅上。
“先生！”阿展驚叫著李牧陽，忙扶住他。
李牧陽帶著手套的大手按著頭部，額頭青筋都爆了起來。
“先生！我們回美國吧！”阿展滿心的擔憂，語氣不免高了起來，“你為了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真的要把命送在這裡嗎？！你的身體到底到了什麼地步你不清楚？！你需要好好養著！”
良久，李牧陽稍有緩和，他放下遮擋著面容的手，那雙眸子裡全都是紅血絲：“行屍走肉活著有什麼意思？！阿展……我也想拼盡全力愛一個人一次！”
“可她，可她……”
阿展緊咬著牙，最終沒有再說什麼，怕打擊李牧陽。
可誰都知道林暖是已婚，人家有丈夫！
誰都能看出，林暖深愛著傅懷安……
為什麼偏偏是林暖？！哪怕是林暖身邊的那個尤奈奈都好！至少人家沒有結婚！
哪怕李牧陽喜歡上的是其他任何一個和道德先生不相干的女人，阿展都可以幫他……
可林暖的丈夫他們真的不能硬碰硬來！
……
坐在副駕駛上的林暖著急迴天府灣。
這個點兒，團團快要到家了！
晚上，傅懷安也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