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到小金帶回的骨箭上濃郁的負能量波動，白玉琦的表情頓時變了。
以小金的實力，自然不可能畏懼普通的箭矢，甚至都無法破開它身上的能量防護層。
可附著了負能量的箭矢，卻能抵消它身上的能量防護層直接命中它的本體，雖然不至於受傷可痛還是會痛的。
而這支骨箭的出現，也驗證了白玉琦之前所擔心的某些推測，那就是負能量會滋生“幻想生物”的可能！
所謂的“幻想生物”，其實就是人類對未知事物產生的恐懼情緒，融合負能量後所滋生出來的魑魅魍魎，其中最常見的恐怕就是“亡靈”了。
屍體、骸骨、殭屍……人類對於死亡的畏懼，以及臨死之前強烈的執念，最容易導致這些跟死亡相關的存在誕生。
但通常來說，都必須是在負能量特別濃郁的地方才行。
很不巧的是，現如今的高句麗半島恰好負能量就特別濃郁。
先前的“屍妖”，其實就已經是高句麗半島在滋生亡靈的預兆了。
但“屍妖”是由生靈被負能量侵蝕，對環境的異變適應失敗的淘汰產物，跟真正的亡靈還有所區別。
真正的亡靈是“不死”的。
甚至連正能量攻擊，對它們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因為它們本身是一種環境產物，想要消滅它們僅僅只是摧毀遺骸是沒有用的。
除非能夠直接摧毀整個負能量環境，不然無論怎麼擊殺它們都會在負能量的作用下再度復甦……本來就是死的，還能怎麼死？
這也是白玉琦為什麼會色變的原因。
單個或少量的亡靈並不可怕，無論是正能量抵消、驅散還是封印，總能想到辦法消滅它們。
可一旦有了環境加持，亡靈具有了無限復甦的特性那就麻煩了。
即便是在奧法文明之中，大股亡靈潮所匯聚而成的亡靈天災，也是最危險的幾種災難之一。
因為和正能量生物叢集，能夠抵禦負能量環境一樣，海量的亡靈潮同樣具有影響環境的作用。
最可怕的是它們會移動，像一個汙染源一樣遷徙到哪裡，哪裡就會變成一片死地，從而像滾雪球一樣規模越來越大。
這支神秘軍隊，顯然就是這樣一支亡靈潮。
而且很不幸的是，還是一支產生了叢集意識的亡靈軍隊。
白玉琦甚至懷疑這支亡靈軍隊中，可能都已經產生了具有一定自我意識的高階亡靈。
一支有高階亡靈統帥的亡靈天災，比一支漫無目的遊蕩的亡靈潮危險性，可要大得多了。
現在的問題是，高句麗那裡來的這麼龐大一支亡靈潮？
面對白玉琦的疑惑，李靖猶豫了一下後道：“會不會是前朝四徵高句麗時，留下的將士遺骸？”
被李靖一提醒，白玉琦也反應了過來。
隋朝四徵高句麗，恐怕是華夏曆史上，輸得最慘的對外戰爭。
特別是隋煬帝親征的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