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靈王還是像之前一樣,看不到人影。我腦中反覆的思量著無極說的那幾句話,靈王每夜都守在自己的房頂,真的還是假的?這幾日我在後院練著輕功,卻只是能堪堪飛上房頂。
不如上去一探究竟?畢竟這個男人是要與自己生活一輩子的,要是就此嫌隙下去,對自己也是不利。
我一個狗啃的模樣,腳下一個失重,沒有停穩的趴在了房頂上面。
那個男人聽見砰的一聲,睜眼卻是自己的王妃一個狗啃的趴在自己跟前。
我落地的姿勢過於窘迫,砸碎了房頂的兩個瓦片,胸前被瓦片咯的有點疼。
我看見房頂上面這個氣定神閒的男人睜開了眼眸看著我,眼神裡面帶了絲絲的笑意,我一時間不由看的痴了。
“快來幫忙,我有點疼。”我有些氣弱,朝他招手的說道。
他一個健步,將我抱了個滿懷。
“你怎麼不找我,沒有師傅練出來的輕功落地就是你這樣的。”他調侃著,取笑著說道。
“這幾日你不在王府啊。”我窩在他的懷裡,氣悶悶的說道。
“我在王府,白天在書房,晚上在屋頂,只是你一直在這沉香苑裡面,不知道罷了。”他輕輕的撥弄著我的發,輕柔柔的說道。
“那你怎麼不來找我?”我揉了揉自己剛才摔痛了的手掌。
“我怕你還在生我的氣。”他半落寞半試探的說道。
“我是生你的氣,可是,可是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在他懷裡換了個姿勢,將全身都放在他的身上,雙手無意識的在他胸前畫著圈圈。
“過幾日便是年懷柔大婚了。”
“嗯?你又想設計她什麼?”他懶洋洋的嗓音聽起來舒服至極,說出來的話語卻讓人覺得瑟瑟發冷。
“那事不用我們操心。陛下的病情怎麼樣了?”我想到了太子,他此刻應該在皇上面前看顧他父王的病情吧。
“好了很多,大明子的醫術你還不知道嗎?我今日才去探望過,不過父王已經將批閱奏摺的事情交給了太子,父王現在正每天教太子治國之道。”
他輕飄飄的說著今日的所見所聞,他早就已經明白自己是父王用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比如利用他來剷除那些對太子不利的人,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而太子是父王用來坐上龍椅的人。雖說他心裡不在乎那張龍椅,但是父王對待二人的差別,讓他心裡很是酸澀難堪,每一次心裡難過到不行的時候,他都會去母妃的衣冠冢前面來平復自己的心境。
我卻還是聽到了他語氣裡面的那一股憂傷。
“你不是答應我不爭皇位的嗎?”我以為他的憂傷來自於皇上將天下交給太子的事情,我有些焦急的朝他問到。
“阡陌,我不在乎那個位置的。”
“那你......”我狐疑的問著悠悠的又躺下了,暫且的相信了他的話。
“你知道那個年家大小姐為什麼恨你嗎?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孃親是因你而死,更是因為從前的相爺什麼好東西都是留給你的,她心裡早就積攢了很多的怨氣。父皇對太子也是那樣,什麼骯髒的事情是我來做,光榮和權利卻全都給了他,我覺得不公平而已。”他一口氣說了出來,讓我心頭一顫,是啊,他說的全是對的。
“阡陌,看到你把自己困在院子裡面,我心裡也不舒服,但是我一想到你出去找太子,我心裡就嫉妒的不行。你與他好似相識的更早,或許我天生過於自卑,但是我總覺得你總有一天會離開我,離開靈王府的。”
“你覺得最後什麼東西都是太子的,包括你的女人,對嗎?”我聽出來他話語裡面扭曲的意義,卻很是感同身受。
“那你會離開我,去找他嗎?”他如此直接直白的問我,我是沒有想到的。
“不會去找他的。”我回答了他後面一半的話,我沒有說不離開他。我暫定如此的心思讓他聽出了我話裡面的另一層意思。
“那你還是會走?”他頹然間凌厲的問到。
我感受著房頂清涼涼的風,身邊的這個男人卻讓我感到心疼,他雖然如此嚴厲的指責著我,我卻滿滿的感受到他話語裡面的在乎,雖然他沒有給我很多的自由。
我伸手環住他的腰,感受著他完美的身材,輕輕的摩擦著他垂下的墨髮,調侃著說道:“不會的,你雖然整天就知道兇我,不讓我出門,可是這兒是我以後的家。”
“真的?你真的拿這兒當做你的家嗎?”他的眼中彷彿多了些星光,和現在天空中掛的那顆最明亮的星星一樣,明亮的耀人心絃。